話說蕭昱從李末白的一翻感慨中想到些什麼,很是驚訝地反問:“難道你轉投拜月教之下,便能證道不滅,與天地同壽不成?”
“列飛燕,你也被困歸元極境千餘年時間了,如果拜月教說能給你一個突破的機會,並且能為之證明這個機會的確存在,你答應不答應?”李末白並未看蕭昱一眼,而是直視著列飛燕反問道。
“你說什麼?”列飛燕的雙眼瞬間綻放出奪目的光彩,既萬分驚詫,又無比疑惑,還有絲絲興奮之色。又道:“你是說拜月教真有方法讓我們突破至不滅境界?”
“這不可能,前輩莫要信他。拜月教何德何能能與天爭?能突破天道限製,能讓他人證道不滅飛升神界?我絕不相信他們有這般大的本事!”李慕冷聲說道。
“且聽聽這老家夥怎麼說,憑他的智慧定不可能輕信他人的無稽之談,我倒是好奇這拜月教是如何證明並取信於他的!”蕭昱很是好奇。
“事到如今,我騙你們還有什麼意義?拜月教比你們想象中還有可怕很多,就目前的你們,絕不可能將他們徹底抹殺。老夫雖有些剛愎,但也有一身正氣,然而麵對拜月教說能助我打破桎梏的誘惑,我不得不動容。”李末白直接以神識之力調動神塔內靈力,將身體完全修複後,有氣無力地說道,將他知道的拜月教的一些隱秘盡數說了出來。
原來拜月教能夠籠絡如此強大的正道門派支持,便是揚言其能助歸元極境的高手進入不滅之境。對被困於歸元極境的強者來講,這是一個比天還大的極致誘惑,無數正道高人便因此而沉淪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一個葫蘆,一個名為斬神的至強神器。
斬神葫蘆無比神異,沒有人能說清其到底屬於什麼品階,但所有見過此葫蘆的人都堅信,其定然超過了仙器,原因便是這葫蘆內居然有強大的天道神則,在葫蘆內呆上片刻,讓所有人至強者都能對天道再生不少感悟,所有人都相信,在此葫蘆內長時間修煉,定能修至不滅境界。
然而,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此葫蘆居然還未完全恢複,聽拜月教的人說,此葫蘆一旦完全恢複,能強行破開世界之壁,斬出一條通往神界的通道,讓不滅境界的高手破界而去,直接飛升神界。
雖然未能證實此消息的真假,但哪怕有一絲希望,幾乎所有知情強者也都願意一試,這便釀成了今日的這正邪大戰。
至於這斬神葫蘆到底要如何恢複,李末白也無法完全說清楚,但他隱約覺得有些邪惡,似乎和純陰之體有關。而拜月教除了要他們歸順以外,便是盡可能多地收集並提供純陰之體。
“純陰之體?”蕭昱瞬間有了明悟,早在多年以前他便偶然間得知拜月教在收集純陰之體,沒想到居然與這斬神葫蘆有關,甚至於十萬年的不滅桎梏也因此可能得到改變。
不得不說,連蕭昱聽了後都覺得萬分感慨,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
蕭昱一掌將李末白拍碎後,與眾人一起從天璃神塔內出來了,外麵戰鬥已經完全結束。大多數煙霞宗修士已經戰死,但也有少部分投降被俘,被禁製後,全部關在了天璃神塔之內。
“難道這斬神葫蘆是邪器不成?不然為何要以純陰之體的少女為祭獻?十多年都未收集齊,到底需要多少純陰之體?而且為什麼他們還在收集修仙者死後留下的願念?如果收集願念也與這有關,那這斬神葫蘆定是至邪之物,我們斷不能報以僥幸心理而聽之任之。”蕭昱看列飛燕的神態有些異常,若有所示地說道。
李慕更是不可能輕易罷休,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哪怕因此而與天下所有修士為敵,他毅然不懼。此時又哪能不明白蕭昱的用心,便也附和道:“大哥說得是,我等人修仙之人一心向道,但若要以無數少女為代價,甚至讓百萬千萬修士死後仍不能超脫,這等喪盡天良之事,萬不能做的,否則有違天心,必將萬劫不複。”
列飛燕怔了片刻,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心中的躁動情緒終於完全平複下去,對蕭昱二人說道:“修道數千年,居然還沒有兩位小友悟得明白,老身真是慚愧。”
蕭昱見列飛燕終於恢複正常,笑道:“前輩不必妄自菲薄,正因為前輩修煉時間長,卻又長時間被桎梏困擾,才更加容易心生他念。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如今前輩既然能夠完全看開,我堅信離證道又近了一步。”
“為免不必要的影響,此事暫不要讓其它人知曉,我們這就揮師西進與大軍聯合,徹底覆滅拜月教。”列飛燕殺氣凜然地說道,隨後便雙手結印,打出三個特別的印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