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入睡。
想想幾個小時前的一幕幕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樣的心情。
她為什麼對我如此冷漠。她為什麼一直沉默。她為什麼不對我說些什麼,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希望她說什麼,但總覺得她有話要對我說,有好多話要對我說。
或許我是瘋了吧。胡思亂想。
拿起手機,發短信。
走之前我把自己的手機號給她,希望他一直用著,其實是想讓她一直想起我。
“桃桃,我想你”
短信發送失敗。
我呆呆的看著短信回執。
發送失敗?怎麼可能?我又重新發送。
短信發送失敗。
還是一樣的短信回執。一定是手機出毛病了。我拿過來家人的手機發送。
短信發送失敗。
我努力壓製自己的想法,摁下通話鍵。
“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查後再撥。Sorry,the
number…..”
我靠著牆,一點一點滑到地上,整個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內在物質,仿佛一個人皮軟軟的靠在牆和地的角落裏。
空號。
她把我給她的號注銷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去哪?”媽媽望著我奔出的背影問道。
外麵依舊飄著雪。好冷。由於心急,出來的時候忘記穿外套。
雪緩緩的落在我身上,一片一片,那麼柔軟,卻仿佛錐子一般重重的戳著我的心。
“楊桃!楊桃!”我站在她家樓下衝她的屋的方向喊著。周圍的寂靜使我的喊聲一下被吸走。
“楊桃,你出來,你跟我說清楚。楊桃!你出來!!!你出來!!”我使勁全身的力氣大聲的喊著。我知道現在是深夜,我不管,我就是要見她。讓她給我解釋清楚。
“楊桃!楊桃!!!!楊..”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麼?”桃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樓,站在距我大概3米的地方,冷冷的問道。
“知道。”
“那你喊什麼?有什麼不能明天說麼?”她的冷漠比整個冬天都寒冷。
“我….有話要問你。等不到明天。”說著我向她聲音方向走去。
“不用過來,就站那裏說吧,我聽得見。”
“你怎麼了?”我受不了她對我如此的冷漠。
“沒事。”
“你什麼時候這麼冷漠了?”
“沒有。”她的回答簡單而不帶任何感情。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說啊。”我不信沒有事情。
她沉默。不再說話。我試著走近她。這次她沒有拒絕。
“到底發生什麼了,跟我說好嗎?”我輕輕的對她說。此時我和她的距離隻有十幾厘米。
“沒事。真的。”她依舊不肯說。
“為什麼不說。”我想起爸爸教我的心理戰術。爸爸是北大心理係畢業的,心理學研究的特別透徹,平常沒事的時候就教我一些心理戰術。
“因為不能說。”果然是有事,但是顯然她不願意說。
“好吧。那我不為難你了。”我故意退了一步。
“嗯。”她的回答讓我始料不及。一般人會在這個時候主動說的。但她隻是沉默。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她變化這麼大,完全不是原來那個愛笑天真的桃桃了。
看著她,我忽然忍不住把她摟到了懷裏,緊緊的抱著。
“你幹嘛?要是被看到了…”她拚命的掙脫,但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
“被誰看到?看到了就怎麼了?”我覺察出來了異樣,沒準這就是突破點。
“沒。我是怕被我父母看到了。不好。”她躲閃著說。我能看出她的心虛,我也知道她這是在說謊,但我不想識破。
“嗯,也對,畢竟是在你家樓下。對不起。”我笑著說。
“沒關係。”
長久的沉默。
“那個,要不你回去吧,這麼晚了,打擾你睡覺了。”我打破沉默說道。
“嗯,晚安。”她貌似是鬆了一口氣,轉身上樓。
聽到關門聲後,我笑了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