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懸著盛夏的驕陽,溫度不算特別酷熱,小許的炎熱反而使得人們的激情更甚。行走在寬闊的街道上,與身邊的人群相互簇擁著,無數或大或小的店鋪從身旁穿過,靈兒與應翔天此時正悠閑地走在星落的中央大街上。下午的星落正是溫度最高之時,靈兒左看看右望望,完全沒有著急的樣子,這與先前羽芒那分秒必爭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出門前靈兒說要去賭場,應翔天還有點不相信,多番向靈兒確認後他才能確定靈兒不是在開玩笑。“可是別人說十賭九輸,為什麼還要去賭場呢?”應翔天不解,從小他接受的教育裏,賭是三禁之一,在這上麵被他爺爺限得很死。
靈兒走在應翔天前麵,走走停停,時而看看路邊的小攤,時而擠進人堆裏湊湊熱鬧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完全是一副逛街的少女模樣。她聽到應翔天的疑問,轉過身來眯眼笑道:“十賭九輸話是沒錯,但剛好不巧,我就是那個十個裏唯一的勝者。”
應翔天皺了皺眉,撓頭問:“這不是純粹運氣問題嗎?怎麼還能保證必勝呢?還有,羽芒在不斷努力著,而我們隻在這裏慢悠悠地閑逛,這樣真的好嗎?”
靈兒伸出食指搖了搖,說:“我們可不是閑逛,而是將主要幹道都走一遍,以免在這裏迷路不是嗎?走得慢是因為如果速度加快你就記不住了,我這也是為大家好。你還是努力記路吧,待會打不過跑起來也有方向。”
“啊?真的要在這種大都市開打嗎?這樣不太好吧?”應翔天撓撓頭,有點無奈。
“怎麼,你是慫了還是想違背團長的命令?”靈兒挑了挑眉說道。
應翔天垂下腦袋搖頭說道:“不是,隻是覺得咱們好好的怎麼就會跟別人打起來呢……還有,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自己一定會贏,要是輸光了咱們豈不是要去睡大街了?以前我們村裏有個賭棍,最後連老婆都輸給了別人。他一直被我爺爺用作例子來教育我不要賭博,可是現在你卻要帶著我去賭場了……”
靈兒輕輕蹦起來猛地敲了一下應翔天的頭,把他敲到陣陣吃痛。“給你一條原則,永遠相信自己的團長,也就是我。還有,我不會輸掉老婆的,因為我根本不用愁這個。就這樣,你隻要跟緊我,當好你的保鏢就是了。”
應翔天被訓了之後像雞琢米一樣點頭,但他還是繼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是我們來的路上已經看到了,身邊強者如雲,在街上隨便抓一把都有四五階的實力,我能護得住你嗎?”
靈兒扶住應翔天寬厚的雙肩,將頭湊到他臉前,露出狡黠的笑容:“別自悲,你的實力在四階裏也已經能排上前排了,而且在我的幫助下,你打贏普通的五階沒有問題。”
應翔天一愣,片刻後才呆呆地看著離自己鼻尖隻有數厘米的靈兒的臉,說:“跟你聯手就能打贏五階嗎?這樣確實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吧?”
靈兒放開手,轉身繼續走了起來,朝應翔天揮了揮手說:“到時候就知道了,咱們今天十有八九得開打,進了賭場你給我隨時做好戰鬥準備,時刻警惕四周。”
星落跟大多數城市一樣,分為外城與內城。外城指城牆外的範圍,一部分是作坊工廠,那部分也就是從城東碼頭一路走來時見到的建築;剩下的自然就是農田了,近幾十年來星落的農田麵積在逐漸縮減,這也是大城市工業化逐漸普及的結果……城牆範圍裏的內城就是主要的建築群了,星落最繁華的地帶自然也在裏麵。
星落的中心大道簡直是美不可言,兩旁的樹木每天都會得到精心修剪,樹下的石基路曆經百年曆史依然煥發著如同年輕人般的活力。每天其上有無數財富通過,條條大大小小的道路就如同星落的血管,將眾多營養精華運輸到它的心髒。當然,羽芒對此也有過吐槽:“同時這些‘血管’也會將汙穢運出去……”
靈兒與應翔天走過繁華的大道,最後轉過幾個街角,來到了一個規模比較小的賭場前。用靈兒的話來說就是:“要是去大賭場,估計打起來時咱們就走不掉了。”這個賭場門麵也不大,美其名曰“盆滿而歸”。門口站著兩個衣著過度開放的女孩,看年齡大概二十歲出頭。一般來說賭場和拍賣場都會有這種類型的接待人員,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利用人類某種天性,特別是男性的某種天性,來獲得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