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命運安排(1 / 2)

躺在柔軟舒適的床榻,易晨沉沉地睡去,這個夜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次,他甚至做了個好夢——和往常一樣伴隨父母身旁,去老爺爺那學習和蘇秦去遊泳…略顯疲態的臉龐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晨光打在易晨臉上,他緩緩地睜開眼,習慣性的用手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我可以動了”驚喜若狂的他清了清嗓子,有點幹澀但明顯可以發聲了。易晨興奮的試著起了起身子,恩?他感到奇怪了,難道服用了什麼靈丹妙藥,身體沒有絲毫不適感,詫異如他把手緩緩移到自己眼前握了握拳,翻轉的查看了一遍又一遍,力量充沛。但這些總是給易晨一點陌生感。不管了,易晨挑開簾子,陽光打在粉色調的閨房,昨天散發*氣質的陳玉蘭在房屋中間翩翩起舞,對易晨嫣然一笑,紅顏禍水般溫馨浪漫,甚至讓易晨短暫失神,“吱呀!”一聲,房間門開了,昨天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笑盈盈的推門而入,對著易晨奔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易晨,恢複常態後竟然發現佳人已不在,正在吃驚中。一個重磅糖果炸彈鋪麵而來,順勢接上。“臭蜈蚣,我要玩騎馬馬。”,“啊?誰是臭蜈蚣。”明明知道是說自己,但是易晨還是忍不住問了問,嘴上迎合著小孩子,表情僵硬,心裏正思量剛才那一幕,是幻覺嗎?一雙大眼眸對著易晨看起來,好奇的小女孩還拉了拉易晨的衣袖像是在尋找什麼,易晨還憧憬在那一幕,那一簇傾城一笑。稚嫩的童聲響起:“臭蜈蚣,你在想什麼呢呀?”聞言,易晨恍然間竟然臉已經微微發紅。他們很快打成一片,易晨和這個活潑的小精靈玩起了她最愛的騎馬馬,就像一個鄰居家的小妹妹。這一刻,易晨忘記了所有煩惱,這個叫小鹿的小女孩,她的童真活潑深深地刻進了易晨的腦海裏。玩得太累了,滿頭大汗的小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額頭也有些滲汗的易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轉頭看向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小精靈,微微張開的小嘴呼呼的打著哈哈,易晨憐愛的摸了摸小鹿的鼻子並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下地。推開房門,陽光照射在皮膚上的溫熱感覺讓易晨錯愕一下:日光下在河灘玩耍,笑嘻嘻的少年追逐奔跑…柔和的女聲在耳邊“你醒了?”從失神中掙脫出來,“恩,玉蘭姐早。”回答時,易晨低著頭莫名的心跳了下,臉上也微微發紅。看著眼前這個弟弟的窘態,玉蘭噗嗤一笑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麵。易晨也覺得自己略顯的失態了,想著怎麼開話。玉蘭卻先說出了口:“你好了,我帶你走走吧,活動活動身子。”易晨輕聲應和對上玉蘭的眼睛,玉蘭輕輕一笑,這一笑讓易晨醉了。臉上剛消下去的紅暈又湧現出來,玉蘭調笑道:“我美嗎?你看的那麼仔細。”易晨趕忙底下頭,奇怪了:我以前見了女孩子從沒有這樣表現,易晨心裏犯著嘀咕,同時也暗暗責怪自己。玉蘭收放自如:“看到小鹿了嗎?”,局麵得到緩和“她剛才跟我打鬧了一番在房間裏麵睡覺呢。”玉蘭聞言就轉進去房間,易晨站在門口見她給小鹿蓋了蓋被子,刮了刮那個可愛的小鼻頭,慈愛的輕笑。易晨又開始了回憶,回憶起了小時候自己病了,媽媽在旁邊無微不至的照顧..想著想著,眼眶已經不經意間溫熱了。“呆瓜,你想啥呢?都哭了。”

“啊?”易晨趕忙擦了擦臉,拚命掩飾窘態也狡辯道:“我眼裏進了沙子。”原來玉蘭已經從房裏出來了,易晨強勉的姿態她也不再揭露。輕聲關上房門,對易晨道:“走吧。”

易晨跟在玉蘭身後,婀娜多姿的背影,易晨竟然莫名起了邪火,他更是暗地罵自己下流對救命恩人這樣,於是轉移視線到周邊的景物,這個院子挺大的,小路的兩邊都是色彩豔麗的花朵,鳥語花香的祥和配著前麵的佳人彷如畫卷。平靜了心理後,兩人在院子裏閑聊了很久,易晨更是對眼前這個清秀佳人好感倍增。交談中易晨了解到自己住的院子隻是個內院更是感歎大富人家的奢華,他好強的個性當然不願白吃白喝,便向玉蘭討要個夥計幹幹並言明隻要吃住就可以,其實他更多的願望是每天都可以看到眼前佳人。玉蘭看著他堅毅德表情,就答應下來,明天帶他到外院管事那找個活,讓他先回去休息,命題再議。易晨聞言告辭回歸房間,小鹿已經走了。回想了下散步的美好,他決定了在這打雜一輩子,每天都可以看到玉蘭。停止了遐想,他蒙頭睡去開始憧憬明日的美好生活。

很快,第二天天亮了,易晨滿懷期待與玉蘭相見,但是令他失望了,來的是個陌生的雜役,踏出房門迎著溫暖的陽光易晨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如果是夢就永遠不要醒來,追著那婀娜的身影一直到老。管事給他安排了個打掃院子的活,不知不覺的幹了好幾天。易晨再也沒有見過他想看到的那個人,有時候掃地出了神他不禁駐足在想:她是在回避我嗎。這個外院很大但他除了主管和幾個雜役再沒見過其他人,而這些人都隻是埋著頭做事從不說話。易晨終於忍不住去問了主管怎麼不見玉蘭姐,管事隻是讓他安心做事啥也不要問,也不要想著到處跑。年輕氣盛總歸是好奇心重,易晨嘴上應和心裏卻是有了主意。天黑了,和往常一樣大家做完了事回到自己的屋子,閉門互不往來。青年熾熱的心卻預示了這個夜注定不平靜。入夜已深,易晨小心的探出屋子,他要翻越外院。夜出奇的靜,一路上很順利,這戒備太鬆散了連個守夜的人都沒有,被偷了咋辦?心裏小嘀咕了一陣。憑借靈敏的身手他成功翻越了最後一道圍牆,恩?外麵什麼都沒有,是一片荒地。孤寂的夜風吹過,易晨心裏不禁哆嗦了下,這所大院為何而建?他不停的反問自己,身後是熟悉的大院,前麵是荒蕪的土地。最後他還是決定了,跳下了牆往前走一段看看究竟。月色當頭,絮狀的雲間斷性地擋住皎潔的月光讓眼前的路忽明忽暗甚是恐怖。為了不會迷路易晨沿途都做了記號。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久,身後的大院早不見了蹤跡。望著眼前一成不變的景物,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回去,心裏想著:“難怪不要守衛,這種地方鬼才回來呢。”心下決定回去找個夥計好好套套話。回到房中,他少見的出現了落寞表情:她忘了我嗎?第二天,他熱情的像其他雜役打著招呼,這些人卻沒有一個理會。他們更像是沒有生命的木偶,易晨這才注意到,他開始幹活那天起,除了管事說過幾句話外就沒有人開過口,他們都是啞巴?去和一個同事去加柴的時候他熱情的開話,但眼前這個不通世故的家夥竟然一句也不回答,甚至是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這讓易晨感到甚是聒噪,再也壓製不住這些日子的鬱悶和不受人待見的怒火,憤怒的出拳。這個人卻沒有任何反抗,任由易晨歇斯底裏的毆打。他的表情不變甚至氣息都沒有變化,這跟打一具屍體的感覺一樣。夥計身上多處皮開肉綻,打累了的易晨坐在地上看著這位夥計,好家夥,他默默起身繼續去加柴對剛才的事絲毫不在意。看到這樣的情景,不明的心裏產生了莫名的寒氣。易晨起身去找管事,易晨急於見證:隻有這個可以說話的人讓他能感覺到他還活著。奔跑著去尋找管事,他想聽他的解釋,解決這些天的疑問。終於遠遠地看到那個想見的人的背影。快速奔去,愈來愈近,卻是一種熟悉的冰冷感覺隨著距離縮小越來越深。易晨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幾個似曾相識地畫麵,覺得頭好疼,他想起來了這個感覺和那天消失的軍隊裏的統帥身上一摸一樣。冰冷讓他鎮定地停下步子,雖然他還是想不起那天夜裏發生了什麼,但這冰冷的感覺讓他感到極度危險。他準備轉身離去,回到房子裏收拾東西然後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管事這時突然回頭,四目相對,隻有麵對恐懼的熟稔。易晨本能轉身逃離奔向自己的房間,這時管事木然起身,隻見他的手形如枯骨,臉上泛著蛇鱗。站在遠處盯著逃跑的易晨,狡黠地微笑著。易晨很快跑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幾件行囊在桌上捉了幾個烤餅,拿了臥在牆角的柴刀,推門而出,他清楚的意識到現在自己不逃跑就完了。有了昨晚的偷跑經驗,他已然對路線極其熟悉,手裏緊握柴刀,準備和攔住他的人死拚。路上遇到其他雜役,他們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甚至頭也不抬隻會做事。這樣更是順心,管事也沒有再出現,易晨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以至於神經質了。最後他還是相信自己對危險的預知能力,這多次救過他的命。翻越了最後一道障礙後,雙腳落地,易晨已經感覺到了踏實。那個透著危險氣息的主管到現在也沒有出現,神經繃得太緊,易晨癱坐靠著牆長長地鬆了口氣。突然易晨感覺到耳邊有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冰冷透著無盡恐懼:“你逃不掉的,接受命運的審判吧,桀桀。”易晨已然驚醒,本能的尋找聲音來源。這!緊貼著易晨的右耳的牆裏漏出一個骷髏腦袋,它的臉上還掛著肉絲,眼眶深深凹陷已經沒了雙眼,易晨瘋狂的舉著柴刀猛砍。很快這個頭被砍了下來,滾落在地上陰森恐怖,易晨已經極度驚懼。與現實太大的反差讓他又回憶起了些事,大火中向他狂奔的骷髏士兵..不再多想,易晨起身飛快的逃離,沒命的奔跑,他要榨幹自己的每一絲力氣,拋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