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罰,在神羽大陸上這個到處都講究權術的角落裏,任何禦人者都講究獎罰並舉,如果說獎勵是對被禦者的激勵手段,那懲罰也是一種手段,獎罰都隻是手段,真正的目的是獎罰之外的駕禦,讓人難以逃離的駕禦。
所謂上等人駕禦人,中等人駕馭人,下等人奴役人,人族世界裏想要讓人真正的歸心,除了自己的真心以外,必要的策略也是要有的,不過同樣的手段不同人使用會有不同的效果,不同的時機使用也會有不同的效果,隻有在合適的時機,在合適的場合使用合適的策略才能夠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人族世界裏最常見的禦人手段就是獎罰之術,獎罰並舉既是恩威又是權謀,作為上位者最講究的不僅僅是手段,其實玩弄手段並不隻是上位者才會的絕技,而上位者之所以能夠使用手段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能夠選擇最好的時機,稍有差池給他們帶來的就不僅僅是失敗而已,最重要的是帶來的後果是深埋在心底的隱患。駕禦是上位者的目的,獎罰隻是實現上等人駕禦人的手段,而人心才是需要駕馭的東西,人心縱然多變詭異,可是隻要方式和策略以及時機掌握得準,即使使用最簡單的手段也能夠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而且這種手段使用以後就不得不不斷的引導人心。
----------我是穿越古今的筆者----------
夜晚的小石城裏能夠站在昨夜監視小石城的山丘上看見前方的小石城裏好幾簇火光,不過今天這裏再也沒有了準備伺機襲擊小石城的‘強盜’,那幾簇火光也不是燃燒起來的農田,那是沉浸在暢飲中的小石城人舉辦的慶功會餐會場裏燃氣的篝火,如今的小石城裏每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中,每個人都喜極而泣。空地上的幾乎每一張餐桌上都能夠看見一隻碩大的酒桶,已經被打開的橡木葡萄酒桶擺放在餐桌邊任人搖取葡萄酒,那三塊刻著尊嚴、自強和希望的石碑已經被抬到了小石城裏,在奧康納宣布暢飲的時候,這些劫後餘生的奴隸們,這些從強盜們刀劍下奪回自己生命的戰士們,這些為了希望而努力幹活的小石城居民們就開始了他們會餐。空地上共謀一醉的小石城人大多數都已經在酒精和情感的雙重作用下進入了酒醉的狀態,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毫無顧忌的狂飲爛醉,過去的種種對於木伯這樣早就經曆過很多事情的人來說,即使在激動他們也不會像年輕人一樣爛醉來宣泄自己的情緒。木伯和刻吉以及布瓦爾三個人坐在自己的餐桌邊聊天,三個都是物資隊的老人臉上掛滿了笑容,即使是已經蒼老得雞皮鶴發的木伯也止不住自己臉上淚水伴著笑容的老臉,感念奧康納恩德的布瓦爾和木伯帶著刻吉三個老人站起來步履闌珊的朝奧康納他們的長台而去。
“城主大人,木伯和布瓦爾、刻吉求見”負責職守的鮑爾利並沒有加入豪飲的人群,走到奧康納的餐桌前說道。
“哦,是他們啊!請他們上來吧!”奧康納今天的心情極好,即使一臉酒紅醉態卻還能保持清醒。
“是”說完以後鮑爾利就轉身將長台下的木伯他們請了上來,三個老人也顫巍巍的捧著酒碗來到了奧康納餐桌前。
“原來是三位老先生啊!怎麼不跟大家一起開懷暢飲啊!”奧康納笑著看了看眼前有些激動的三位老人親和的說道。
“是這樣的,城主大人,我們今天都恢複了平民的身份,我們都知道這是城主大人您的恩德,所以我們三個想求敬您一碗酒,請城主大人應允”手中的酒碗裏能夠看見因為木伯的手顫巍巍而蕩起的層層波紋,可見這位飽經滄桑的老人家的激動之情。
“是啊!城主大人,我們都想敬您一碗酒啊!”不久前才成為功民的刻吉也很激動,臉上還能夠看見重生的喜悅的淚水。
“城主大人,我們可不敢當您稱呼我們為先生啊!您直呼我們的名字就已經是我們的榮幸啦!”熟知禮儀的布瓦爾說道。
“欸,三位都是為我們小石城做出過貢獻的人,尊稱三位一聲先生是應該的,來,三位老先生,兄弟們,為了我們的小石城,幹”奧康納並沒有因為稱謂的事情就顯得生分,跟自己的同伴碰杯以後看著三位激動的老人將碗裏的酒一飲而盡。
“為了我們的小石城,幹”蘇越他們跟木伯他們都將碗裏的酒一飲而盡,隻有布瓦爾的略微皺起了眉頭喝下了碗裏的酒。
“好,三位老先生,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如果沒事就跟大家暢飲幾碗吧!”喝完酒以後奧康納微笑著對木伯他們說道。
“是是是,走,我們下去再喝幾碗”木伯說著就像拉著刻吉和布瓦爾下去,可是身邊的布瓦爾卻有些不想走的架勢。
“城主大人”保持清醒的布瓦爾非常嚴肅的站在奧康納的麵前欠身行禮,似乎有很嚴肅的事情想要跟奧康納說。
“哦,布瓦爾先生,有事嗎?有的話就請說吧!”奧康納早就觀察出三個人裏麵布瓦爾還想有些不同,所以很是親和的問道。
“是這樣的,城主大人,今天所有人都恢複了身份,我們知道這都是城主大人您的恩德,可是小石城以後越來越大,很多規矩都應該立起來,而且城主大人的身份也應該得到尊重,所以我想請城主大人為小石城定些規矩”布瓦爾很嚴肅的說出了自己留下的理由。
“哦,規矩,說吧!布瓦爾先生說說你的設想的有那些規矩吧!”奧康納聽到布瓦爾的話以後麵色平和的說道。
“是,我們小石城現在有仲裁長的小石城城法以後大家都知道了城法的威嚴,可是比如說很多的生活禮儀,行為禮儀都沒有,這樣大大的有損小石城的顏麵,所以我想城主大人應該盡早的製定小石城各方麵的禮儀和規定”布瓦爾不溫不火的說道。
“是這樣啊!嗯,提議不錯,這樣吧!請你回去拿出詳盡的方案以後我跟蘇副城主和安大列仲裁長,以及城裏的長者們一起聚一聚,如果可行的話就在小石城施行,你看怎麼樣”對於這樣有些越俎代庖的提議奧康納依舊從善如流的說道。
“好,我盡快的拿出具體的辦法來供城主大人和兩位副城主參考”聽到自己的提議得到認可後布瓦爾高興的說道。
“嗯,到時候咱們小石城所有的長者都會來一起商量這些,三位也都是其中之一啊!”奧康納看著眼前的三位老人說道。
“謝城主大人”布瓦爾率先應諾了下來,與其說是意見得到認可後的喜悅,還不如說是急不可耐的衝動。
“好啦!三位,別的事情以後再說”奧康納觀察到布瓦爾這一點點微妙的變化以後不懂聲色的說道。
“是,城主大人,那我們就先下去啦!”木伯沒有再給布瓦爾說話的機會,一口就應允了下來。
“好,三位,慢走”奧康納注視著布瓦爾走下台時的背影,剛才的喜悅已經收斂,剩下的都是思慮和盤算。
目送著三位小石城裏年紀最大的老人走下長台的身影,奧康納自然是一臉微笑,而他身邊的蘇越確實沉默不語,至於安大列抽動著嘴角鎖定在了布瓦爾的身上,每個人對於布瓦爾的舉動都有自己的想法,但至少這個時候還不是他們商議的恰當時機,所以五位同伴都很默契的選擇了暢飲。和此時此刻都還在為小石城擔憂的布瓦爾不同的是,大多數剛剛重生後的小石城居民都在觥籌交錯間醉態萌生,原本兩個並不認識的居民可以在酒碗的碰撞中彼此熟悉起來,新老兩批居民也消弭了彼此間那層似有似無的隔膜,這個時候才真正的將創傷、痛苦和喜悅交織的小石城人拉到了一起,不少原本不認識的,甚至不同小隊的人都已經成為了朋友。空地上到處都能夠看見在酒精作用下被灌得醉醺醺的奴隸們,餐桌上作為新奴隸的石匠澀裏夫和鐵匠伯舍兩個跟奧康納都有過接觸的大漢做到了一起,餐盤裏的鹵牛肉已經被就著麵包和葡萄酒幹掉了一大半,很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的喝酒的兩個奴隸趴在了餐桌上。
“呃,伯舍,你看,坐在城主大人身邊那女孩兒是誰啊!”打著酒嗝的澀裏夫對旁邊趴在餐桌上的伯舍說道。
“那個啊!呃,可能是咱們的城主夫人吧!要不她怎麼會坐在城主大人身邊的”喝得醉醺醺的伯舍同樣打著酒嗝的說道。
“沒聽見他們說過,沒人說過咱們城主有夫人啊!他們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事情啊!”紅著臉醉醺醺的澀裏夫嘀咕道。
“管他的,咱們城主大人這麼好,就算把那個小丫頭娶來做夫人也沒什麼不好的”伯舍懶洋洋的趴著說道。
“就是,城主大人還幫我扶過鑿子啦?呃,要是在咱們村子裏幹活肯定是個好把式”澀裏夫嗬著嘴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