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之術,在還處於封建時代下的人族世界裏,作為所有貴族頂端的王族或者是皇族,最熱衷於做的就是用左右平衡的手段來統禦國內的貴族、官員以及一切臣民,他們倚重的是黨閥之間的爭鬥,所需要做的就是不斷的製造黨閥,並且保持黨閥之間的平衡。
在人族的王國裏因為各自貴族的派係和利益的驅使,黨閥的出現甚至可以直接追溯到王國建立之初,而這些日益壯大的黨閥就是王族左右平衡的關鍵,王族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持黨閥之間的平衡。在封建的貴族製度下,黨閥的結合是因為利益的結合,作為國王這個最大的貴族,他們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創造新的黨閥,他要做的就是維持所有黨閥之間的平衡,久而久之,這樣的平衡之術也就被稱為了‘帝王之術’。實際上這樣的平衡之術不僅僅是帝王統禦臣下時才會用到的,可以說在人族世界的各個角落都能夠發現這種權術的蹤影,甚至是在主事者統禦下屬之間也能夠看見平衡之術的蹤影。平衡之術最核心的並不是平衡,這種權術最核心的恰恰是打破平衡,在兩個對立的陣營之間不斷的製造問題和爭鬥,然後再出麵平息爭鬥,用爭鬥的方式來促成平衡,則才是平衡之術的關鍵。對於國王來說,隻有貴族和臣子的陣營裏不斷的因為爭鬥消耗對方的實力,隻有這樣,國王才能夠坐穩自己的位置,這才是平衡之術的要義。
----------我是穿越古今的筆者----------
坐落在貿易市場裏的百味酒樓在層層疊疊的黑色紗布的包裹下顯得有些讓人覺得分外的有吸引力,搭在酒樓外的木架子上這層層的黑紗布把酒樓外明媚的陽光都遮擋了下去,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位於酒樓三樓的包廂裏才會這樣的愁雲慘淡的樣子。包廂裏的安大列非常憤怒的在斥責馬森和阿裏這兩個自己苦心孤詣安排在酒樓裏負責的人,馬赫和霍爾拉夫都不是擅長於言辭的人,而憑借馬赫對於安大列的了解,這個時候自己並不是配合他最好的人選,所以馬赫並沒有選擇盲目的插手,隻是靜靜的看著安大列。無論是阿裏還是馬森,他們都是安大列的手下,和馬森的身份不同的是,阿裏是安大列聘請來做主事的,可是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安大列的夥計,尤其是安大列的身上還頂著個貴族的頭銜,阿裏連抬起頭反駁的資格都沒有。至於馬森這個奧康納買回來的奴隸,即使恢複了平民的身份,馬森依舊沒有資格跟安大列搞對立,他同樣沒有任何資格反駁安大列的訓斥,而且安大列的斥責讓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反駁的依據。今天酒樓裏的事情看似是阿裏招收進來的人手出了問題,但是最核心的根源是阿裏和馬森兩個人的問題,安大列才能過來就沒有想過讓馬森參與酒樓的決策,可是從馬森這些小石城人和阿裏這些人分坐兩張餐桌,安大列就看見了兩個人之間不和諧的並存方式。
“阿裏,你說,這兩天馬森都做了些什麼事情”能夠揭穿馬森問題的人自然隻有阿裏,所以安大列非常明銳的對阿裏問道。
“這…!”當麵說馬森的壞話,這樣的事情是任何有腦子的人都極力避免的,顯然,阿裏也不願意這麼做。
“我要聽實話,說”安大列發起火來頗有些小小人兒有大誌的味道,發起火來讓這兩個人都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說吧!阿裏”知道今天是沒有辦法躲過去的馬森,隻能無奈的讓阿裏說,而他的舉動落在安大列的眼裏卻激起絲絲的喜悅眼神。
“好,那我說,自從馬森來了酒樓以後就占用了兩間夥計休息的房間,所有老板你讓他帶來的人都單獨住在房間裏,而且這幾天吃飯的時候,他,他們都坐在一起吃飯”阿裏無奈的之下隻能說出了馬森在酒樓裏這兩天做的事情。
“然後呢!馬森跟我帶來的人自己住在一起吃飯,睡覺,讓你覺得你身邊沒有可以信得過的人,正好之前你做主事的事情讓你身邊的那些親友都開始竭力的推薦席爾森這些人,而你,阿裏,就一怒之下把席爾森這些廢物給招進了抗衡馬森的人”安大列吼道。
“是,是的,老板”阿裏見安大列說出了自己的初衷,有些羞愧的低著頭對安大列說道。
“馬森,你跟我說,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們小石城的人單獨吃住,為什麼?”安大列轉過身來對馬森喝問道。
“因為,因為…”馬森被安大列的喝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因為連馬森自己都說不出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你說不出來,我幫你說,你覺得阿裏這樣的人始終是外人,他是不可能為了我們小石城,為了咱們城主大人的產業好好做的,所以你就自己帶著我給你的人,自己單獨的吃住,自己拉起了自己的小山頭,是不是這樣!”安大列大聲的喝問道。
“是,是”馬森聽到安大列的話戳中了自己當時的心中所想,所以無法反駁的低著頭隻能這樣點著頭諾諾稱是。
“好啊!酒樓還沒有開業,你們兩個…就開始拉山頭,你馬森信不過他阿裏,所以就帶著自己的人單獨的吃住,而你,阿裏,為了能夠對抗這個我安排在酒樓裏礙手礙腳的馬森,你就把席爾森這些小醜給放了進來,想打算靠席爾森這些親友黨來對抗馬森的人,結果誰知道你阿裏的人這麼的不成器,不僅幫不到你,還給你填了不少的麻煩,是不是這樣”安大列有些痛恨的看著這兩個人。
“是”想不到安大列能夠點中他們的心中所想,無法反駁的馬森和阿裏隻有唯唯諾諾的低著頭對安大列說道。
“蠢啊!你們這兩個…人家都是看到肉才狗咬狗,你們兩個,還沒有見到好處就開始鬥,你們兩個混蛋”安大列有些憤怒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連言語都忍不住有些激動的吼了起來,用手有些顫抖的指著麵前的兩個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喝罵道。
“安大列,話,過啦!”馬赫看著安大列激動的樣子,非常鎮定的安撫著安大列,顯然馬赫不希望安大列這樣過激的喝罵兩個人。
“哦,對,還是四哥提點得對,我不該這麼罵你們兩個,剛才的言語過激,我向你們兩個道歉”安大列說著對兩個抱歉的說道。
“不敢,老板(仲裁長)罵得對,我們兩個活該被罵”看見安大列既然對他們道歉,兩個人都有些誠惶誠恐的說道。
“仲裁長,就這兩個東西,罵他們罵了也就罵了,咱們城主和你把這麼大個酒樓交給他們是看得起他們,他們兩個還要窩裏鬥,要是我的話,非給他們一個人20,不,50軍棍不可”行伍出身的霍爾拉夫性子爽直,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內鬥的事情。
“夠啦!霍爾拉夫,我知道你是好意,剛才的話是我說得有些過火,你們兩個,今天的局麵是你們兩個搞出來的,現在,你們跟我說,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個事情,我告訴你們,外麵的那群人除了古奈我覺得還可以留下,剩下的人,阿裏,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處理”安大列收斂下滿腔怒火以後冷靜了下來,對阿裏和馬森兩個人很嚴厲的質詢事情的處理辦法。
在安大列的心裏是很早就準備把馬森他們這些小石城裏出來的人陸續分批安排出去的,百味酒樓的作用其實就可以說是小石城的眼睛和耳朵,也可以說是小石城人的一個封地之外的中轉站,而他們跟小石城以外的人生活在一起必然就會出現相互矛盾的問題。經過在小石城艱苦生活的馬森他們從下山開始就已經結為了一個小團體,他們有著同樣的遭遇,有著同樣的經曆,在經曆了小石城的半年變遷,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阿裏這個外人可以插進來的。安大列那裏會猜不到他們的事情,從他們在餐廳裏單獨吃飯的時候安大列就已經猜到了個八九分,而隻有光杆司令的主事阿裏自然要招收人馬來對抗馬森這種鬧獨立的局麵,而阿裏的那些親友自然就成為了阿裏的核心班底。這種順理成章的事情安大列那裏還猜不透,他現在冷靜下來以後並沒有為席爾森這些人的不成器而憤怒,相反的安大列還要慶幸席爾森這種不成器的人,如果他們真的是鐵了心的跟阿裏在一起對抗馬森的話,那才是安大列真正要頭疼的事情。
“老板,要不然我把酒樓的主事權放出來,讓馬森做酒樓的主事,我,我闖這麼大的禍,我願意離開酒樓”阿裏傷心的說道。
“這麼點事情你就想要臨陣逃走,我說過,酒樓的主事是你,馬森不參與酒樓的管理,我要的是你拿出處理外麵那群人的辦法,如果你沒辦法處理那些廢物,我就找霍爾拉夫的話,每個人給他們20軍棍,讓他們滾蛋”安大列還是挽留的對阿裏說道。
“老板,我有話不知道該不該說”看到安大列鐵了心想要收拾酒樓裏的人,馬森有些忐忑的說道。
“哦,你有話說,說說吧!沒有什麼該不該說的,說”安大列看見馬森有話說的時候很是大方的說道。
“是,老板,酒樓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有責任,如果我不是我帶著大家單獨吃住的話,阿裏也不會被迫招那些人進來,所以我請求老板處罰我,我願意回小石城接受處罰”馬森被安大列說到錯處以後有些悔恨的自動請求處罰。
“喲!你們兩個都以為離開了酒樓就能化解這些事情,還是你們兩個人已經做慣了逃兵,你阿裏準備著回奴隸市場跟在錫拉的身邊幹活,你馬森準備回小石城去當個禮儀隊的小隊長,糊塗,我告訴你們兩個,這個爛攤子是你們給我弄出來的,你們兩個就要負責給我平了它,阿裏,說,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個問題”訓斥完兩個人以後安大列重新把問題擺到了阿裏的麵前。
“是,老板,要不我把他們都辭退,重新招一批人進來,我跟馬森以後好好合作,一定把老板的酒樓發展起來”阿裏如是想到。
“馬森,你的看法呢?”安大列並沒有對阿裏的想法進行置評,而是問起了馬森的看法來。
“老板,我一定跟阿裏好好配合,我以後再也不安排他們單獨吃住”顯然馬森也是同意阿裏這種意見的。
“你們兩個認為這樣的辦法能夠可行嗎?”安大列聽到兩個人的意見都一樣以後對他們再次問道。
“是的,老板”兩個人都認為這樣的辦法能夠實際的處理酒店目前現在麵對的問題,所以非常齊心的對安大列說道。
“嗬嗬嗬嗬!霍爾拉夫,你先說說覺得他們的提議如何”安大列已經沒有進行置評,對霍爾拉夫詢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