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奇妙就在於,明明不過是一個無心之失,卻釀成了一輩子的羈絆,不管結局如何,至少瘋過、狂過、傻過。
“你是個女的?!”文道摸著德馨的胸口,抓也不是,鬆手也不是,愣愣的摸著,滿臉吃驚的望著滿臉通紅德馨。
德馨滿臉漲的通紅,氣得渾身直打顫,過了好一會她似乎才感覺到文道的手還放在了她的胸口,猛的從文道的環抱中掙紮了出去,還好文道反應夠快,不然她那粉嫩的臉就要破相了。
德馨轉過身,盯著文道,紅著眼,竭斯底裏的吼道:“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說著便直接揮舞著拳頭朝文道衝了過去。要知道他影藏了多年的秘密,除了幾個師兄弟之外,沒有任何外人發現過的秘密,卻被文道給吼了出來。而且是用這麼一種方式,俗話說得好,好男不跟女鬥,好漢不吃眼前虧。麵對明顯已經失去理智的德馨,文道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德馨當然不會放過他,直接追了過去。
“嗬嗬,還是咱們師傅厲害啊,一出手就讓德馨說了這麼長的一句話。”德廣滿臉笑意的對著德智說道。
“咱們先別樂了,趕緊看看德明吧,剛剛那一下他恐怕傷得不輕。”德智也是滿臉堆笑的道。
說著兩人便跑到德明身邊,把他扶了起來,往房間走去,三人沒有理會依舊愣著的段德厚,這樣的失敗陰影不是誰能都幫的。
素空得德廣三人一走,便從院角走了出來,拍拍德厚的肩膀道:“有時候失敗也不是一件壞事。”
德厚聽到素空的話,眼睛才稍稍有了一些身材,無奈的苦笑道:“我隻是沒想到我會敗的這麼慘,當初他在我手上可是任我擺布啊,這才多久啊,兩年啊,我便在他手上走不過一招,我不甘心,我不服氣啊!”德厚看似大大咧咧,可心裏卻是很細膩,這樣的失敗,尤其是在他最擅長的領域,他是不願意接受的,可惜事實就是這麼殘酷。
素空聽了德厚的話,也沒有多言,隻是在德厚的肩膀重重的拍了兩下,便轉身離開了。德厚在院子裏又是愣愣的站了一會,回想著剛剛跟文道的交手,最終也隻能無奈的一笑,轉身進了房間。
“都準備好了沒?接你們的人已經到山下了。”後院門口,素空對著文道六人問道。可惜他看不見,不然肯定也會和德廣他們一樣,笑出聲來。
文道撇了一眼正賊笑的幾人,眼角不由抽動了一下,繼而沒好氣的對著素空說道:“我空手而來,沒有什麼好準備的,隨時可以出發了。”
文道和德馨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出了他倆沒人知道,不過看著文道臉上那幾道刺眼的抓痕和被揍得發青的眼眶,就可以看出,文道受的苦不小,不過估計就這樣還是不能讓德馨消氣的,從德馨那回複平靜的臉龐,眾人沒有猜出什麼端倪,可心裏的好奇卻愈發的濃厚了。
“你們幾個的傷怎麼樣了?”素空有對著德廣幾人問道,他雖然瞎了,可他的感知能力實在是變態。
“沒有什麼大礙,也多虧師傅手下留情,休息幾天就好了。”德廣恭敬的對著素空答道,雖然他這傷看似嚴重,其實也就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下山吧,我就送你們到這,別讓他們等久了。”素空說著擺擺手道,似乎他隻是送他們出門雲遊一般。
“師兄保重!”文道收斂了心情,表情嚴肅的對著素空躬身道別,麵對這個名義上的師兄,實際上的師傅,他還是很感激的。
文道一躬身,身後站著的德字輩的幾個師兄弟也跟著對著素空一躬身。文道站直了身子,無比迷戀的望著這個自己生活了兩年的寺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把這個寺院的氣息永遠的記在心裏。然後轉身,毫不猶豫的往山下走去。五人趕忙也跟了過去。
素空睜著空洞的眼睛靜靜的“望”著,聽著文道幾人遠去的腳步聲,漸漸不可聞,他才微微一歎道:“你們可都要活著回來啊!”
“您好,請問您是素心大師麼?”文道才一走下山,一個穿著軍裝卻沒有佩戴軍銜的年輕士兵便迎了過來,恭敬的對著文道問道,絲毫沒喲因為文道的年紀而看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