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對自己的或長或短的人生有一個細致的規劃,可是事實的羈絆,猶如一根根無形的藤條,纏繞住了我們朝著夢想前進的腳步。
文道往文家祠堂走了一趟,在文家所有男丁或情願或不情願的複雜情緒之中,宣告了他文家家主,抑或是隱而未發的劉家家主的身份。宣告了身份的同事,也就責無旁貸的扛起了家主應該履行的責任和義務,隻是龜縮在譚山這個小地方,幾年下來早已落沒的文家,已經沒有什麼事讓文道出麵處理了。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文道每天都圍著楊宜姣和文無悔母子兩,忙得團團轉,為了彌補這麼些年對母子照顧不周的愧疚,也是為了填補兩人這五年心中空落落的空白。
一個月的時間,文道的唯一幹的事情就是陪著母子二人,遊山玩水。遊樂場,一家三口笑顏如花,南嶽寺廟,留下了一家人虔誠祈福的身影,石林中,一家人親密的合影,嶽陽樓上,一家人暢談夢想……
一個月的時間很長,也很短,文道似乎完全沉浸在這種簡單的幸福之中,忘了那些紛爭,忘了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人們。
影子這一個月似乎也變了一個人似的,話多了,笑容多了,人也漸漸開朗起來,整天跟著鄭媚東奔西跑,兩人天天膩歪在一起,搞得文道盯著兩人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他甚至懷疑影子和鄭媚兩人之間不會是已經發生了點什麼吧。
文道雖然很沉寂在這種簡單的幸福生活中,可楊宜姣心裏清楚,這些都隻是短暫的,雖然文道心甘情願如此簡單的活著,可她從文道身上那錯綜複雜的傷疤便可以猜測出來,如今的文道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村莊裏有點天分,有些乖戾的小男孩了。他有他的責任,他有他該幹的事情,而不是整日無所事事的陪著她們母子二人,他也隱隱猜到了文道所作所為的危險性,楊宜姣覺得,文道的心裏一直在擔心什麼,卻始終找不到明確的答案。
是夜,在外又遊玩了一天的文道和楊宜姣,抱著早已經沉沉睡去的文無悔回到了家裏,洗簌完畢,把文無悔送到了自己父母房間,文道才和楊宜姣回到自己的臥室睡下了。一番翻雲覆雨之後,文道憐惜的摟著正給他清理完戰場的楊宜姣,心事重重,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抱著。
“怎麼了?這幾天老是覺得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楊宜姣仰頭滿是擔憂的撫摸著文道的臉問道。作為一個女人,一個一心係在一個男人身上的女人,有時候裝傻是必要的,但有時候卻不能裝傻,該知道的該關心的還是得關注一下。
“沒什麼,別瞎想!”文道親昵的點了點楊宜姣的鼻頭,滿臉微笑道。他不說是不想楊宜姣擔心,早兩天德馨秘密傳來了消息,其他幾家已經開始了一係列的密談,貌似又像聯合起來上演一出當年對付文北達的戲碼。
“嗯……你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你做什麼不也可以不問,但你一定得答應我,如有有什麼事,千萬不要瞞著我,要知道,我這裏裝的慢慢都是你!”楊宜姣說著拿著問道的手,輕輕的按在了她的胸前。
感受到楊宜姣的心跳,文道的心中頓時泛起了滿是愧疚的感動,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很好,沒有任何事情,你就安心吧!”文道輕輕的吻了楊宜姣的額頭一下,然後才摟著楊宜姣躺下道:“別想了,安心睡覺吧!”
“嗯!”楊宜姣也反手摟住了文道閉上了眼睛。
過了許久,文道懷中的楊宜姣,呼吸漸漸規律起來,似乎已經熟睡了,文道這才睜開了眼睛,對著懷中的楊宜姣,喃喃自語道:“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這五年來,你*的心已經夠多了,以後所有的事都由我來扛!”文道說著便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摟著楊宜姣沉沉的誰去,真的睡著了。
文道和楊宜姣似乎沒有被那天的夜話短話給影響到,依舊如之前一般,過著如膠似漆的親密生活,隻是他們兩誰也沒想到,對方的心裏在打著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