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子裏麵去!”阿群說。
阿飛還在靠著門框發呆。
“當時就有預感,這是凶宅,我們來了以後從來就沒有看到有人來租住過。可能要惹上麻煩了!”阿飛說。
聽阿飛這樣說,阿群緊抱著阿飛說:“我有點怕,怎麼辦?”
“世界上果真天上不會掉餡餅,還是要去租有人多住的房子,最少有一個熱鬧。可我們現在還不能走!”阿飛長歎一聲說。
“為什麼不能走?”
“我不能走,你回家去。”阿飛說。
“我不回家,媽媽剛死,我一個人會怕。要不我們一起回你家,我們那裏沒有上網寬帶。”阿群說。
“天都夜了,明天著!”阿飛說完就拉起阿群的手回房屋去了。
……
“如果把高益飛這房子算上去,有七棟房子是無戶主的。我把三棟寫上你的名字:劉雪鵝。四棟寫上我的名字:李凡。高益飛這棟就寫在我的名下,不穩當,如果得不到我們一個人得三棟,算是平分了。”李凡說。
“我們居委會還有其他成員,怕不行吧?再說,高益飛的,他是一個作家,雖然她們不是夫妻關係,但在她在治病的時候是他替她簽的字,如果沒有其他有血緣關係的人出現,他就是她遺產的繼承人,一個作家會不懂?”劉雪鵝說。
“把紅酒拿過來,怕什麼,我是居委會主任,你是居委會副主任,其他人是個毛。把他們丟樹背過,這東西隻能獨吞,人一多就出事,沒有不漏風的牆。
說到高益飛,你別說他是一個作家,文人不就這兩下,動起真個來,就出死氣了。
倒酒。”居委會主任李凡說。
“差不多吧,我們都喝了一瓶了。不是我不讓你喝,等把這筆拆遷款穩當的放進了口袋,我們就可以喝一個爛醉如泥了。”居委會副主任劉雪鵝說。
“倒得來,不要怕,女人就是膽小。你別說這個書呆子,我問他這溫州女子死了是燒灰還是沒有?他說沒有,他一說沒有我就把這錢已經放進了我們的口袋。”
“這與燒灰了有什麼關係?”劉雪鵝一邊為他倒酒一邊說。
“你聽我的計劃好了,這棟房子的拆遷款要有一千萬以上,我們隻要拿出一點零頭,這事就可以擺平。
你看,丟十萬給法醫,丟十萬公安局,人不知鬼不覺,說他是毒死了溫州女子,不死也得判無期徒刑,就讓我們來當溫州女子的兒子和兒媳算了。”
“缺德!十萬塊錢能買到法醫的嘴巴?”劉雪鵝說。
“他不就是一句話,十萬塊錢他要賺幾年,這一張嘴就到手的東西,不做除非傻得吃屎,又不要他去死!”居委會主任說。
“這幾年我們聯手搞了有幾百萬?”劉雪鵝說。
“丟人,幾百萬還用提,人家深圳一個村長幾年子就弄到上千萬上億萬。”
“你還比特區,我們這裏我們這就算大數目了。怕是市長也沒有我們撈得多。”劉雪鵝說。
“女人,是世界上最沒有見過錢麵的人。
你認為你吃飽了是因為你肚子小。
一個市長會沒有你一個居委會主任撈得多? 那些動不動就是上億的工程,不和它們平分你能接到業務?沒有潛規則就沒有這個世界。地上有多少個人,天上就有多少個星星,你看不到不等於沒有,都在烏雲中藏著。”
“我還是說,這六棟沒有人住的我們平分,這高益飛的,就寫上他的名字算了,搞不好的話……”劉雪鵝說。
“住嘴,說什麼算了,他憑什麼一夜就暴富?他得得我們得不得?你以後不要說這話,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要是怕死早就不要上這船,開弓沒有回頭箭。”李凡凶相全露地說。
劉雪鵝臉色都變了,趕緊拿起酒瓶半掩飾著說:“再倒一杯!”
“這就是嗎,我們得同心協力,機會不多,撈了這一把我們就去澳門賭一場,輸了就算了,別人的崽,打死不心痛,贏了就直接往國外跑。讓他抓個卵!”李凡說完用手一指。
劉雪鵝背過身去摸了一下眼淚,她越想越怕了起來,回過頭來說:“你是回家去還是就在這兒住?”
“倒酒,今個非喝得爛醉如泥不可,不來點力,不借點酒勁有一些事就想不到, 想得到也是軟弱無力,下不了狠心。”
劉雪鵝的手都在發抖,她想到的不是在倒酒,而是在拿刀殺人。但同時也讓她想到眼前這人,似乎從來就不認識,怎麼就和他挨上了?是不是還讓他多喝一點,今天就先讓他死了算了?這樣想時,她就似乎自己在走進廚房拿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