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寫它吧,我的寶貝,也許這正是上天對你才華出眾的一種眷顧,讓你有這樣一個惡鬼鄰居,給你的才思帶來敏捷。
你是作家和詩人,有什麼不平事你也不要去同人直鬥,你的智慧已經把你退化不是人了,連人都不是了你還拿什麼去跟人鬥?
你就寫吧我的寶貝,別把自己憋悶壞了,你是我的。我今天就不去哪兒了,你就以‘我的鄰居是’為題把它寫出來,你的好運就在這支筆上!”曹圓圓非常平靜的說。
“‘我的鄰居是壞蛋’。
有一天我在房屋裏靜心書寫,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季,但有陽光,這隻是有錢的美麗,而我這樣的窮鬼,依然被冷得不得出門。
寫著寫著,突然被一個婦女的哭哭啼啼聲吵得再也沒有了寫作的興趣,再強蠻寫下去,華麗的詞句都變成了惡鬼,個個青麵獠牙從筆尖跳出要把我吃掉,讓我不得不停下來去看個究竟和聽個究竟。
出得門來一看,這婦女原來是一個外姓人家,滿麵淚兒讓人看了為之難過。
見我在聽,她再把原委來細說一遍。她說我的鄰居和她是田挨著田,說他在她田下挖深溝,這是訛詐她,因為以後上麵是她的田會因為下麵的腳沒有了,上麵的田埂就會往下落,上麵的田會越來越小,而下麵的田因為上麵的田變小而變大。
說自己因為是外姓人(跟媽媽嫁來的,受訛。
就為這點小事,一個大人哭成孩子樣,我心想她這也太虛誇了吧?
我在聽在看時,那個鋤田的它沒有在場,它的母的說以後不會了別哭。
這是上午的事。下午我又回到靜心寫作中,寫著寫著,腦海中常出現上午的一幕,但把圖像改變成是一小孩落在了水中,在發出嬰兒般的哭聲。好像聲音中還出現了一種隱隱約約的在罵我是狗入的,說我見死不救舉手之勞。
我因為再也寫不下去了才去看看,這人的心真黑,那地方叫大塘邊上,上麵的田是哭哭啼啼的婦女的,下麵的田是她的。
事情是這樣,因為上麵的田埂會被常年雨水淋得往下走,下麵的田靠近這邊的就會高些,這是自然規律。而人為的去在自家的別人田下麵挖溝,這就會讓上麵的田埂比雨水自然流失一年當十年不止(上麵的土一下雨會整塊往下掉)。
當時在看現場時,我心裏想這老狗不是不懂得,怎麼會在別人田下麵挖這麼深的溝?這女人不哭才怪!
當年她老公的母親還在世,住在遠嫁的女兒家,一家人覺得在這受訛了,就搬遷走了。
有一句這樣的話說,到處的日頭都曬人,到處的黃土都埋人。
後來有她們的消息說過得不怎麼樣,悔當初不應當搬遷走。
是的,這地方背靠消江,麵對的是萬畝平川的田野,從來就是魚米之鄉的富饒之地。
我把她們一家記得這麼清楚是有原因的,因為她有一個漂亮女兒,走時荷花才露尖尖角。我在《往事》中寫的‘天下第一情書’就是為她寫的。
那是一個冬天的下午,她們在把家當搬上一條船,當時我就是一個詩人,在她心中。她對我笑過,當時還隻是初中,她。
‘這是在馬路上有好多小轎車時,我說這為什麼有好多小車子?她笑著紅著臉兒說:是來迎接你這大作家的!這是放學歸來的路上,女伴中就你最漂亮,這年冬天你就走了!’
我站立在河堤上看著,如獅子看見肥鹿走進叢林……
她們當時田挨田時,男人還和它們打過架,這自然是贏不了。
眼看這女孩就要長成大人,她有望我成才對她們有所幫助,或者我成才了把她們歸為一家人,也算是在這塊土地上,有一塊站腳之地。
可是,好妹妹,臨走時你們是這樣想的嗎?如果是為什麼不說明白,你知道哥從來都不是一個弱者,除窮之外!那我會如同希特勒,打下波蘭就收工!
自己喜歡的女孩被人訛得舉家搬走,我有何麵目稱為男人站立在天地之間,羞死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