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蕭灝神色淒淒。速度上更新等著你哦百度搜索樂文就可以了哦!半響,方道:“她是你的好姐妹,朕可以給她尊榮富貴。但朕今後絕不會再寵幸她,對著她,朕滿心滿眼便是你,朕不想將她當成你,你在朕心中是唯一的。”)
我與念奴到了宮中。因著,已去過一回清心殿。此時,憑著模糊記憶,一路摸索著到了暢春宮。太乙湖在豔陽高照下,泛出耀眼的粼光。雖是四周綠樹濃蔭掩映,但酷暑熱氣仍是衝著人兜頭兜腦襲來。
我與念奴走得滿身汗水淋漓。雖知瀟湘館便是在清心殿附近,但走在這寬廣的暢春宮中,我們倆人就像是無頭的蒼蠅般,沒了方向。
迎麵走過一巡邏護衛,我急急拉著念奴上前問路。護衛指著我們身側一條岔道道:“你們往這邊一直前行,到了岔道往左拐,便能看見瀟湘館了。”
我與念奴忙忙前去。不久,一座雅致的宮苑便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我迎著正門上去,隻見門扇緊閉著的粉白宮牆門楣上寫著“瀟湘館”三字。
念奴輕叩銅鈴,良久,方見一小侍婢開了門,伸出半個身子道:“你們找誰?”
我含笑道:“我們來看看敏昭儀。”
小丫頭詫異地望著我,遂即道:“傅常在早不是昭儀了。”說著,開門讓我們進了院子。
院內花草樹木陰涼匝地,數楹修舍臨水而建,四周回廊婉轉,精雕細琢。甚是美麗。
小丫頭引著我們來到了屋子前,道:“常在正在裏頭歇息呢。你們自個兒進去吧。”
我和念奴輕輕地走了進去,屋裏黑沉沉的,裏間靠牆處一張黑漆大木床上躺著一個肚腹高高隆起的身影,床前圓桌上一丫頭靜靜地趴著打盹。
我悄悄上前,向著大木床喊一聲。“蘭姐姐。”
床上的人兒仰起頭,四目相對,我奔上去,摟著她哭道:“蘭姐姐,婉兒來了。”
蘭筠坐起身子,掀開腰間一片薄薄的粗布毯子,道:“這火熱的天裏,你怎的這會子過來了?”
我哭道:“聽哥哥說你不好。我一著急就來了。”
蘭筠虛弱一笑,道:“什麼好不好的?我不是挺好的麼?”說著,盈盈淚水已撲撲往下流。
適時,趴著打盹的采芹已倒了涼開水上來遞給我道:“小姐有孕不便飲茶,婉王妃將就著解解渴罷。”
我接過杯子,看著她道:“這屋裏怎麼隻你們倆人,其他丫鬟侍婢呢?”
蘭筠抽泣一下,道:“哪裏有其他人呢?皇上一聲令下。昔日那幾十個宮女奴才全被撤走了,眼前,這館中也隻有采芹和外頭兩個小丫頭侍候著罷了。”
我抹幹淚水。抬眼打量著周遭。屋內桌椅案台雖是名貴木質製成的,但皆是暗沉無光地呆立著。地上鋪著漢白玉的磚塊,光可照人,清涼舒爽,但角落裏也是灰塵一片。一側的楠木櫻草刻絲琉璃屏風兀自立在一邊,許是多日未曾打理。那屏風上竟蒙上了一層薄灰。床頭的紅漆戲鸚妝台上略略擱著幾個粉盒,銅鏡上似乎也有斑駁塵影。
蘭筠一臉素顏,頭上隨意綰著一個墜馬髻,烏黑的青絲上見不到半點珠翠。整個人兒看起來比先前憔悴了許多。
我凝神瞅著她,心間又不由得疼痛起來,道:“這才過去了多少日,姐姐為何弄成了這般?你有孕在身,皇上怎可如此待你?”
蘭筠神色淒婉,哽咽道:“女為悅己者容,沒有了悅己的人兒,也就不用容不容的了。若不是肚中胎兒,隻怕我已去了冷宮,如今這樣,也算是優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