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現在全身都濕透了,換一套衣服再出去。”北堂舞站在門邊,攔住鍾離義。“你這個樣子出去,婭兒會怎麼想?”
鍾離義看著北堂舞,非常久,然後在點頭:“快一點。”
北堂舞看著鍾離義,歎了一口氣,還是拿出婭兒來,才是對付他的最好辦法。
藍蘇提著東西回來,鍾離義都沒吃,就抓著北堂舞往醫院趕,北堂舞一直在觀察他,鍾離義醉了幾天,隻除了臉色差了一點,其他地方挺好的。
他難道就不餓?
“啊義,你吃點東西先吧,幾天沒好好吃一餐了。”北堂舞帶著擔憂的望著他。
鍾離義搖搖頭,沒回答,其實他又怎麼解釋,他一點都不想吃東西。“那我這些怎麼辦?”藍蘇發現相信得瞪大了眼睛,三更半夜的,他出去買東西回來,居然沒人吃。這世界是怎麼了?
“你自己吃吧,然後你先睡一覺。”北堂舞指著房間的一張大床。
“算了,我是真的困。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藍蘇也不是鐵石心腸,他白天忙得很,要應付家裏給的任務,還要穩住肖靜微。他是很可憐的好不好。
這鍾離義太不夠朋友。
藍蘇嘀嘀咕咕的,搖搖晃晃的朝著房間的大床走去。
北堂舞追出去,居然沒見到鍾離義的身影。他連忙拿出電話,想打給鍾離義,結果想起來,他的手機還在自己的口袋。
北堂連忙朝著他自己的車跑去。這個時候,鍾離義回去的,難道還不是醫院。
所以,不做他想,去醫院是必須的。
鍾離義剛走出門,就被人架住,帶到了一個地方。
“放開我。”鍾離義原本就醉酒的狀態,他連站都站不穩,被人駕著走,也隻能由別人了。可是他是憤怒啊。
回答他的是腳步聲,更急忙的腳步聲。
鍾離義冷笑。這些是什麼人,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用這樣的方式叫自己過來,那家夥也夠給麵子的。不枉費叫了那麼多年父親。
既然這樣,他就不費力氣了,反正也是想攤牌,就看看他的那個好父親怎麼說了。
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處房間,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
可是鍾離義知道,那個人,就在裏麵等著他。
他的父親。
“少爺,請進。”將他帶來的那些男人中,其中一個講房門打開,跟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鍾離義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鍾離義步入房間,室內依舊是他記憶中的敞亮,而那個坐在書桌後麵的,也是他一開始尊敬,後來發現了真相過來,恨之入骨的一個男人。
“父親。”帶著嘲弄。鍾離義走到書桌前麵坐下。
原本虛軟無力的身子,此刻也沒感覺到疲倦,全身的細胞都好像是被刺激了。亢奮不已。
“看你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啊微說你很久沒有回去了。最近忙什麼。”尹鴻天不怒而威,也沒有平時臉上慣有的淡定。
或者,他其實知道什麼。
“父親,我有跟你說過,我不會回去肖靜微那裏嘛?”鍾離義痞痞的笑了起來。
“你這個是什麼話,那是你的老婆孩子,你不回去?還想繼續找那個鄉下丫頭?”尹鴻天微微動怒了起來。
“那個是你找的老婆,不是我找的,我可以不要,至於小孩子,的確是我的種,不過也不是我想要的。就跟我一樣。對你來是,是不想要的。對嗎?”鍾離義帶著嘲笑,直視他的父親。
尹鴻天拍著桌子,跳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鬼話,我看你是中邪了。”他的心裏,也微微顫抖。
鍾離義,不會是知道什麼吧。
“是不是中邪,我有沒有說對,我就先不說了。我的父親,你這次叫我過來,就是要我回去見一見我那個老婆?”鍾離義還不想現在就撕破臉皮,最起碼,還沒有完全部署好。
這個男人,雖然是他的父親,可是他還是要將他給捏死。
“啊義,你似乎對我這個父親,頗有微詞。是不是外麵聽到了什麼?”尹鴻天慢慢坐了回去,他的調查中,好像沒有哪裏是有問題的。
為什麼他這個兒子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不會,不過父親,肖靜微,我肯定是不要的,你自己想想後麵需要怎麼樣安撫人家。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下次叫我過來,別用這樣的手段。非常令人不舒服。”鍾離義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衣服。轉身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