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璿見他不再糾結剛才的問題,點點頭淡淡的說道:“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楊暉突然冷笑道,“我看這才是開始吧?”說著,他目光落在她白皙的額頭上,又問,“這是怎麼了?這好像是擦破的?”
“昨兒晚上不小心,撞傷了!”陳青璿摸著腦門上的擦傷,無奈的苦笑,臉上的傷勢敷上藥,已經看不出什麼了,可額頭上的血痕,卻依然清晰得緊,這明天又要給李太後表揚什麼才藝,越想,她就越鬱悶,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這深宮裏麵的女人,真會窮折騰。
作為陛下的嬪妃,如果沒什麼妄圖,至少也衣食無憂,隻要不是像她這樣站在風口浪尖上,別的嬪妃也懶得理會那些沒什麼競爭力的,最多就是遇上的時候,些許言辭諷刺,忍得一時就是,又何苦沒事窮折騰?
“你怎麼說也是這宮中二品的娘娘!”楊暉皺眉道,“難道你身邊就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居然撞傷了?”
“這不管她們的事情,我自己走走,不小心糊塗,撞傷了!”陳青璿解釋道。
“那陳氏之女,到底是怎麼回事?”楊暉突然再次問道。
“呃……”陳青璿愣然,他怎麼老是問這個?當即笑道,“也沒什麼的,不知道那陳氏之女,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假冒於我,結果,反而丟了性命,何苦來著?”
“真的嘛?”楊暉反問道。
“難道王爺以為不是?”陳青璿故意反問道。
“當然不是!”楊暉搖頭道,“我知道一些事情,你要不要聽聽?”
“哦?”陳青璿忙著點頭道,“願聞其樣。”
“你根本就不是什麼陳元德的女兒,我沒有說錯吧?”楊暉突然冷笑,開口就是石破天驚。
“王爺今天是來找茬的?”陳青璿故意沉下臉來,哼了一聲,表示出自己的不渝,她當然不是陳元德之女,可現在,她就是陳青璿,真正的陳青璿一死,陳元德處於任何情況下,都絕對不會在腦殘站出來指責她不是他的女兒,除非她有朝一日,在宮中徹底的敗了勢,陳元德為著和她撇清關係,才會如此。
“我曾經見過陳氏之女一麵!”楊暉冷笑道,“你可以不承認,你也可以完全做到滴水不漏,反正,我沒有證據,也不能夠把你怎麼著了,我也不想把你怎麼樣?畢竟,我說過我喜歡你,但你不是陳青璿,這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你什麼時候見過陳氏之女?”陳青璿倒是有些糊塗了,他居然見過正牌陳青璿?
“雖然大家子的女孩子,普通人不容易見到,所以,你要假冒也沒什麼風險,但問題就是——陳元德的嫡妻,乃是鎮國公的女兒,三年前曾經帶著女兒給鎮國公賀壽,而我正好恭逢其會,所以,我是見過陳氏之女一麵的!我隻是想不明白,你到底用什麼法子,居然可以讓陳元德夫婦,舍棄親身閨女,站在你的這一邊?”楊暉淡淡的說道。
陳青璿沒有說話,原本以為,陳氏之女一死,這事情就沒什麼好追究的,卻沒有想到,原來楊暉竟然見過陳氏之女,如此看來,如果他以次要挾,可如何是好?
“你想要怎麼樣?”陳青璿捧著茶盅,抬頭看著他,問道。
“我也不想怎麼樣!”楊暉搖頭道,“我知道昨兒的事情有些蹊蹺,你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他是為著那逛青樓掙煙花之事而來,陳青璿搖頭道:“王爺在外麵的事情,我如何能夠知道?”
楊暉聞言,明顯的心中有些失望,搖搖頭,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的大明湖,再次問道:“那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假冒陳氏之女進宮?”
“王爺就這麼想要知道?”陳青璿輕笑,既然他知道她不是陳氏之女,她在否認,也沒什麼意思了。
“嗯!”楊暉點頭道,“我是有些好奇,你放心,你說了之後,我會待你保守秘密!”
“多謝王爺!”陳青璿含笑道,“事實上,事情很簡單的——在陛下聖旨下達陳家之後,陳家卻發現,陳氏之女居然失貞,而家父本是一個小吏,平日裏也曾經學過一些詩文,陳大人在揚州的時候,看上我貌美,就用權勢向家父要去,給他家公子做妾,原本準備帶我到京城後再議,不料到了京城,王夫人嫌棄我出生貧寒,不配侍候他家公子,就一直把我關在後院,後來出了這檔子事情,王夫人急了,就讓我做替代進宮的。”
這番話真真假假,讓人摸不到頭腦,開始事實似乎確實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