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關兄弟什麼時候能跟上來,他說他出去解決那毛猴兒,結果到現在都沒回來。”大傑的聲音響起,其他人都忙著摸索巨門的開關在哪裏,因為他們已經試過了,憑人力推開這扇門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唯一途徑便是尋找機關。
“唉……不知道那四個小娃娃怎麼樣了?這次藥量我加的有點大,他們可能還在昏睡中。隻要他們不開車門,一覺睡到天亮就相安無事。”老牛一邊摸著牆壁找機關,一邊歎息道。一旁的大傑卻譏笑起來。“頭兒,你還用橘子皮兒灌迷藥那招啊,對付那幾個小毛孩兒,哪用那麼麻煩,直接敲暈了走人不就得了。”
“你懂個屁!頭兒是想拿他們身上的東西,敲暈了那就成搶劫了!”
“拿到了嗎?什麼東西啊?”
“藏寶圖!”
“啊!”某人驚叫,好像聽錯了一般,聲音尤為震驚,像撿著了金子似的。
聽到這裏,我意識有些清晰起來,我能感覺有人背著**********行走,而我耳中那些人的聲音也越來越近。有一幕我曾近距離看到了他們口中的重明鳥,那兩顆眼珠在我眼前一晃而過,似乎背著我的人此時正走到石柱邊上。我很好奇這位帶我進墓室的黑影人為何不跟前麵的人彙合,總是鬼鬼祟祟的躲在黑暗中,但是大腦不給我時間的思考,時而沉重發昏時而迷亂飄忽,和喝的爛醉後的感覺一樣,一切都感覺不可思議,十分不真實。我知道這是迷藥的作用,因為我聽到了老牛他們的談話。
難怪我、婷姐姐、白幹兒、黑子會如此快速的發困昏睡,原來是老牛做的手腳。他將迷藥兌成水,再用注射器打進橘子的表層。記得那時他坐在前麵開車,車窗緊閉著,一車人由於看了女屍和死嬰都惡心的吃不下東西,唯有他那時候讓我剝橘子給他吃。剝開橘子後,車內到處都是橘子味兒,最重的自然是後排,我和婷姐姐、黑子是直接聞到肺裏的。難怪當時除了橘子味和白幹兒吐的煙味兒,我還聞到了另一股異味兒,原來是迷藥。
聽到這裏我恨不得馬上從黑影人背上跳下來抓住老牛暴打一頓,但是腦子不聽我使喚,很沉很重,很想睡。不知道這種狀況持續了多久,我聽到前麵的人嘈雜了起來,好像他們找到了什麼東西,又好像前麵有什麼突發狀況,我聽到尖叫,聽到哭喊,還聽到了——鬼聲!
一陣陣嗚咽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另我的頭皮有些發麻,似乎那些聲音就在我的頭頂盤旋,但是我的腦袋重重的搭在黑影人肩上,實在無力抬起頭來。“喂?這麼能睡?真豬?”是那個黑影人的聲音,很輕很諷刺,這是他第二次開口,他歪著腦袋在跟我說話。還是那張麵具,第一次看到那張麵具是在叢林的月光下,煞白的月光打在他的麵具上十分猙獰,於是活活把我嚇暈死過去。這一次,在漆黑中,借著遠處混亂的一點微光,我再次看到這張麵具時並沒有那麼恐怖了。也許是我知道自己無力反扛,即便那是張真正的鬼臉,我也沒體力和精力去搏命了。
我並沒有回應他,於是他扭轉頭去,也不知道他還打算在這個位置隱匿多久。這時,頭頂上的鬼叫和老牛他們的慘叫聲突然戛然而止,我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但是所有聲音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包括光線也全部消失。瞬間,我和黑影人處於絕對的黑暗中,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黑影人估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應該沒有預料到老牛他們會這麼快遇到突發狀況。他單手托著我,另一隻手輕輕掏出腰間的手電筒打亮,然後朝老牛的方向摸索慢慢過去。四周安靜得可怕,我趴在他的背上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除此之外再也聽不到老牛他們的動靜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更別說鬼叫什麼的。
其實這時候我多麼想告訴他注意腳下啊!但是我實在無力啊!就是用屁股想想也該知道那群人突然消失必定是掉下坑去了,這黑影人竟然背著我直徑往巨門那裏摸去。我隻想說混蛋啊!有陷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