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諸位,沒有親眼見識,你們真的很難想象那麼多病號躺在一起,究竟是怎樣一副讓人心驚肉跳的場景!
蛋撻和奶茶都嚇呆了,我還能勉強保持鎮定,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遞給乘警帥哥。
乘警帥哥根本不接我的煙,一擺手,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說人民公仆不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
我聽得直翻白眼,這小哥腦袋是被門擠過吧,秀逗的厲害啊,這一口的抗日情懷腔調究竟是受哪部神劇荼毒啊!
看我一臉無語的模樣,乘警帥哥語氣放緩了些,他說他知道我們不是壞人,這次疫情和我們沒有太大關係,請我們過來是幫忙的,讓我們不要太有心裏負擔。
聽到乘警帥哥語氣鬆動,我立刻順杆往上爬,追問他為什麼那麼多人不找,我們三個又不是醫生,卻偏偏找到我們三個?
乘警帥哥搖了搖頭,無奈的道,這次傳染病非常詭異,患者全都是上吐下瀉,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一個共性,都是來自我們那節車廂。
我們那節車廂?
就是女神生怪物的那節車廂!
我聞言心中大凜,關於這一點,我已經第二次聽說了,剛才奶茶就和我說過。
對於小丫頭的話我是將信將疑,雖然覺得此事十有八九錯不了,不過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僥幸。
但是現在得到乘警帥哥官方承認,所有的僥幸都被擊得粉碎,讓我不得不直麵血淋淋的事實。
傳染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爆發,我們那節車廂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女神生在裏麵生了怪物……難道,難道真的是蠱毒傳染?
乘警帥哥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他繼續向我們介紹情況,他說其餘車廂的乘客都沒有生病,而我們的車廂的乘客幾乎全部病倒了,除了我們幾個人。
聽到這裏,我猛然反應了過來,連忙向乘警帥哥追問柱子哥以及勞婆婆的下落。
乘警帥哥聽我提及那兩個人,臉色微微變了變,他掩飾的極好,如果不是我長期從事社工職業,擅長觀察人類麵部細微表情變化,還真的覺察不到他神情的變化。
乘警帥哥應該隱藏了什麼重要的信息,他隻是很平淡的告訴我,昨天晚上在眾人發病之前,柱子哥和勞婆婆就到站下火車了。所以他們現在也搞不清楚這兩人究竟有沒有生病,有關部門人員正在極力尋找這兩個人……
對於乘警帥哥的這番話,我並不相信,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表情變化,還因為他的話還有一個更重大的破綻。
柱子哥惜字如金,雖然大家處的還不錯,但他從沒怎麼提及過他自己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清楚他坐這趟火車去哪裏。可勞婆婆不同,老人家健談無比,她早就告訴我要去安徽黃山旅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火車最快也要清晨才能到黃山站,而疫情昨晚深夜就已經爆發。按照時間推算,應該先是疫情爆發,然後火車才到黃山。疫情爆發之後乘務人員還怎麼會放勞婆婆下車?要知道她也可能是病毒攜帶者,她的離開可能引起疫情大規模擴散!
我推斷這裏麵一定有問題,肯定是乘警帥哥說謊了,可至於他為什麼要說謊,他究竟隱瞞了什麼,我實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