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靳琛,我是不是錯覺,我居然看見你了。”
她笑,唇邊卻蒼白如雪。
長睫下,烏黑的眼珠,深處的光,像是暗夜綻放的蓮花。
他走過去,俯下身將她攔腰抱起,對上她烏黑的瞳仁,聲音很輕:“地上涼。”說完,抱著她直徑走向臥室。
她被他安放在床上,身後墊了好幾個抱枕,很軟。
“你在找什麼?”她輕聲詢問。
宮靳琛打開床頭櫃,從裏麵拿出一小袋東西,眼底是輕柔的光:“止痛藥,醫生說不舒服的時候服用。”說完,他倒了一杯溫水,扣了兩片藥,將她抱到懷裏,將藥片送到她嘴邊,耐心的看著她吃下去。
夏芯溪捧著水杯,有些內疚的看著他:“對不起,把你吵醒了。”
燈光下,她的瞳仁裏漆黑一片,卻亮得驚人。
他凝視著她,手指撫上她烏黑的長發,微笑起來:“是該說對不起,都不告訴我。”指尖劃過她的耳垂,俯下身懲罰性的輕咬了一口,“怎麼辦呢,沒有你我睡不著。”
他的話讓她心跳加速,蒼白得臉染上淺淺的緋紅,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陪你睡!”話語一落,她的臉騰得一片鮮豔的紅。
宮靳琛抱著她,臉埋進她的脖頸裏,低低的笑出聲,無法克製。
喜慶的氣氛,感染了所有人。
台下上一秒的人聲鼎沸,到下一秒的靜靜聆聽。
夏芯溪安靜的坐在位置上,宮靳琛將她嘴角的麵包屑輕輕抹去,見她沉浸在歌曲裏,微微一笑,伸手替她攏了攏長發。
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
才會覺得分離也並不冤枉。
感情是用來瀏覽,還是用來珍藏。
好讓日子天天都過得難忘。
舞台上的少年,側著頭,往日上挑的狹長鳳眼不見了輕佻的邪氣,眼角眉梢都滿是溫柔。亞麻色的短發,在燈光的照射下,投下一圈圈暖人的光環,很是美好。
第一次見他,他囂張的對她挑釁,這樣的日子,仿佛還在昨日。
她彎了眉眼,瞳仁裏笑意盈盈,一切都是她無法言語的懷念。
把一個人的溫暖,轉移到另一個的胸膛。
讓上次犯的錯反省出夢想。
每個人都是這樣,享受過提心吊膽。
才拒絕做愛情代罪的羔羊。
回憶是捉不到的月光握緊就變黑暗。
等虛假的背影消失於晴朗。
陽光在身上流轉,等所有業障被原諒。
愛情不停站,想開往地老天荒。
需要多勇敢。
燭光照亮了晚餐,照不出個答案。
戀愛不是溫馨的請客吃飯。
床單上鋪滿花瓣,擁抱讓它成長。
太擁擠就開到了別的土壤。
感情需要人接班,接近換來期望。
期望帶來失望的惡性循環。
短暫的總是浪漫,漫長總是不滿。
燒完美好青春換一個老伴。
你不要失望,蕩氣回腸是為了,最美的平凡。
“原來他也會喜歡這樣的歌。”
喃喃自語。
她想起,他總是妹子妹子的叫她,仿佛他是她的哥哥一般,熱情的叫人無法拒絕。燈光落在眼睛裏,微濕了眼瞼,少年微揚的唇,很淺的笑容讓她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想要小心翼翼的珍藏。
靳,他的名,他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