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紫簌才驚訝於府裏沒有一個仆人,昨個半夜倒也沒覺得異樣,隻是今個天已經漸亮了,仆人該早都起來了才對。
強烈的不安迫使紫簌快步走向後院,拐過回廊,便見胡歌捂著胸口暈倒在地。
莫子斐緊忙上前,運功給胡歌度氣。
紫簌癡傻的看著暈倒在地,捂著胸口的胡歌,全身瞬間冰冷一片,是瑜茹……受傷的是瑜茹……瑜茹怎麼了?
飛身衝進後廳,紫簌愣愣的一步一步上前,待看到癱軟在地的爹娘身前,躺在冰冷的地麵上一動不動的瑜茹時,紫簌杵在原地,失去親人的強烈恐懼,讓紫簌小心翼翼地靠近瑜茹,許久才跌跪在地,抖著手探向那已經全無的鼻息。
“不!”紫簌流淚哭喊:“瑜茹……瑜茹!”我從小疼愛到大的妹妹,不可以,不可以,誰都不可以將她帶走。
聽到紫簌的哭喊,莫子斐一臉驚慌的衝進後廳,待看清地上已經冰冷的瑜茹後,心痛的將淚流滿麵的紫簌擁入懷中。
“為什麼?瑜茹怎麼會……”紫簌發狂的拽住跌倒在瑜茹身旁的胡歌:“你用了心中血,發誓會保護她的?讓她一聲平安無憂的!”
白夢誌擁著哭暈過去的白夫人,雙目失神的癱坐在瑜茹身旁,嘴裏喃喃的輕喚著瑜茹的名字。
胡歌恍惚的跌坐在瑜茹身邊,伸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瑜茹已經冰冷的小手:“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身中法毒,無力回天了!”
“法毒……”紫簌失措的驚呼:“是我,是我害了瑜茹,是我連累了她!”紫簌的淚水再也無法抑製,無力的身子如秋風中的落葉般顫抖著。
莫子斐的大手在紫簌後背輕捋,心痛的看著紫簌此刻無法替代的悲傷。
聽到紫簌的哭喊,白夢誌緩緩的轉頭看向紫簌,這個原本比誰都愛哭的爹爹,此刻赤紅的雙目沒有一滴淚水,有的隻是強撐的堅強。
張了張幹裂的嘴,白夢誌悠悠的開口道:“簌兒,記不記得爹曾經對你說過,白家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給的,若是有一天你要全都拿去,盡管照著你的意思去做,爹和你娘半點也不會怨你,因為這些年你給我白家帶來的幸福,是我和你娘賺著了!”
紫簌吃驚的聽著白夢誌突然間的不知所雲,怯怯的叫著:“爹……怎麼突然說這……”
白夢誌伸手打斷紫簌的話,接著說:“你爹我的醫術是差,可你真的覺得我連你娘懷的是一個孩子還是兩個孩子都把不出來嗎?”
紫簌心裏一驚,連同莫子斐和虎哥都驚訝的看向白夢誌。
紫簌慌亂的低頭,想起自己會把脈也是爹教的,隻是自己會了之後,爹好想就突然不會了!再抬頭,茫然地看著白夢誌:“爹!”
許久,白夢誌才接著道:“你娘懷孕之初,我曾經在獵戶手裏買了兩隻白狐狸,本想著給你娘做一身過冬的裘衣,到最後因下不了手,終還是將那兩隻狐狸放了,當天晚上就夢到極美的一男一女告訴我說,你娘和肚子裏的孩子的壽數,就止於生產之日,你娘必定難產而死,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