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答應了喬莊打扮,和賈仲文一起去參加皇上的冬獵,說完她才想起來別的都無所謂,她背上的傷不知會不會添亂,但既然答應了就不好再反複。
為了明日不出亂子,鏡跟著賈仲文去了馬場,賈仲文隨機為她選了匹普通的棗紅馬,說:“明日隨著皇上一同打獵,自然不能自己挑選馬匹,但以你的身手騎馬應該不成問題。明日你隻需將箭筒掛在馬鞍上,騎馬緊跟在我身畔就好。”
“是,少爺!”鏡壓著嗓子說道,還沒等賈仲文伸手扶她,轉身一躍上了馬。鏡動作輕盈,馬兒倒也沒什麼反應,她一隻手握緊韁繩,伸手捋了捋馬頸,雙腳輕輕夾了一下馬腹,馬兒便小步向前走去。
馬兒沿著路走,鏡拉住韁繩的左邊用力,馬兒便開始轉圈,轉向了賈仲文後,鏡雙手拉住韁繩兩側,馬就停了下來,她笑著看著她,說:“怎麼樣?是不是還可以!”
“恐怕你隻要練習幾日,就能讓我無地自容了!”
“駕!”鏡拉住一側韁繩,雙腳稍稍用力地踢了馬腹,馬兒便跑了起來,圍著馬場轉起圈來,賈仲文覺得不放心,緊盯著她,隻見她麵色紅潤,粉紅的裙裾在風中飛揚,好似仙女一般。鏡駕著馬越跑越快,她的發髻鬆散開來,烏黑的發絲被風吹亂,白玉蘭的發簪卻掉了下來,賈仲文幾個箭步上前去接發簪,沒想到鏡已勒緊了韁繩,馬兒吃疼揚了一下頭,卻也穩穩地停下來。她在勒韁繩的同時一隻腿勾著馬背,腰上發力,傾斜身體也伸手去抓那發簪,竟然比仲文的手還要快,穩穩地把發簪接在手裏,鏡的動作一氣嗬成,賈仲文來不及反應,接發簪的手已經握住了鏡的手,他的手指修長,鏡的手又不大,正好被整個握住,手中女子的手指柔軟微涼,賈仲文愣了幾秒才鬆開鏡的手,急忙說:“失禮了!”
鏡重新在馬背上坐直,說道:“沒關係,這麼漂亮的發簪要是摔壞就太可惜了,怪我不小心。”她一邊說一邊整理好亂發,將發簪揣在懷中。
“發簪摔壞事小,你方才動作這麼大,背上的傷還好麼?”
“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自己有傷,雖然沒有痊愈,但已經不疼了。”鏡說的倒是實話,不知是自己習慣了還是怎樣,背後的傷口已經不那麼疼了。
“那就好。”賈仲文聽丫鬟回稟,鏡背後的傷觸目驚心,背心處集中著十多處深可見白骨的傷口,憑想象就知道實在不是平常人能夠忍受的,就算“刮骨療毒”估計也不過與此。但他不禁想起丫鬟說,這個姑娘已經與男人有了肌膚之親,也一定是那白鳥妖王了,想到此處他隻覺得心中燃起無明業火,尋不得源頭。
這麼一折騰,鏡倒也領悟了騎馬的要領,突發奇想,要賈仲文教她射箭。
“你這傷是當真不疼了?”
“當真不疼了。”
“那好吧,你底子好,學起來想必也快,先教你在平地上射箭吧!”
說學就學,鏡要了根絲帶把頭發紮成馬尾,賈仲文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當真命人備好了弓箭和靶,認真地教她射箭。鏡的力氣能輕鬆拉到滿弓,自然一學就會,賈仲文教她瞄準,也就是三點一線,她也是懂的,試了幾次就能輕鬆射到靶上,離正中靶心還差了些,賈仲文倒是能輕鬆射中靶心,使得一個巧勁。
騎在馬上射箭,鏡坐得穩,手上力氣足也不會抖,自然也沒有問題。
賈仲文一邊誇讚她,一邊不忘了說:“紅衣,教你騎射隻是為了應急,怕萬一有人說你是侍衛還不會騎射。等明天不到不得以,你不用出手,這冬獵我們都隻是看著,讓皇上自己出手樂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