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同薑寧回寒暄道別,回到了山居,此時恰巧白夜也來到山居。白雪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倒沒有再給白夜臉色看。
“白夜,秀鳳一人在家不要緊麼?”
“不要緊,我早就發覺有幾個人在暗中跟著我們,似乎是賈府的人在暗中保護她。”
“那就好……”鏡立刻想到是賈仲文派人暗中保護妹妹,這也合情合理,“你找到了麼?”雖然這麼問,但鏡沒有抱任何希望。
“讓你們失望了,七峽穀其他六位峽主的心髒已經被轉移走了,不過我發現了這個,你看。”白夜打開錦袋,裏麵是一顆桃子大小的心髒,形狀如椰子一般。
“啊,這是小樂的心髒!這一趟沒有白去,真是辛苦你了!”鏡高興地接過袋子,白雪在一旁不高興地說:“這還不如讓我去。”
“不行,我怕你去把整個宅子都給掀翻了,到時候什麼都找不到,還得一場惡戰。”
“哼!”
白夜麵無表情地說:“你們慢慢吵,我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
山居門一關上,鏡插著腰,努著嘴說:“你看,你就這麼一個弟弟,你對他溫和一點又不會少塊肉。”
“這是哪門子的弟弟?我不認!”
“你這倔脾氣,就像一種動物。”
“什麼?”
“驢!”
雪瞬間火冒三丈,說道:“真是讓你長本事了,敢這麼說你夫君,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他就去捉鏡,鏡在局促的山居中躲閃著,卻突然呆呆地站住,臉色一下嚴肅了許多,雪也嚇了一跳,不再瘋鬧,急忙環住鏡,問她:“怎麼了?”
鏡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她說:“我肚子有點兒不太對勁,疼得要命,妖怪中你有沒有認識的大夫?”
“大夫……還真有一個,而且你還認識。”
“誒?”
“白蘭姑姑,她精通醫術,不過是給妖怪看病,你現在的狀態她估計也能看,我差人去請她。”
“好。”
此時白蘭正在西域雪境,她使盡了渾身解數來穩住白淩風。因為雪和鏡的事情他已經大發雷霆,現在白夜又不知蹤影,要不是因為這段時間是西域居民的冬祭,他早就殺到中原了。
雪的手下一刻不停地禦空而行,終於在半夜趕到西域雪境,嚇了白蘭一條,原來是鏡病了。白蘭聽到後也不顧白淩風會不會暴怒,立刻啟程,她和雪之間有互相通訊,早就聽說鏡的事情,鏡已經修成了仙骨,不可能再生人類的病,這是怎麼了呢?
難道……
白蘭心中不安,連夜向暮靄山啟程。
山居之中,鏡一直覺得小腹疼痛,她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睡也睡不著,雪就一直坐在床邊,輕輕拉著鏡的手。
“都怪我,是不是因為我和你鬧你才生病的?”
“哪有,還不是因為我先說你像驢脾氣。”
“還說?都什麼時辰了,快睡吧,白蘭姑姑一定在趕來的路上了。”
“我不困。”
鏡說的是實話,她的身體要比以前結實很多,她吃東西因為喜歡,卻也不常覺得餓,睡覺因為習慣,不睡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困。直到今天的腹痛為止,她已經很久沒有病痛的感覺,鏡突然想起來,這個月的例假還沒有來,該不會……不會吧!鏡這樣一想更加精神了,怎麼可能睡得著。她的設想還得等白蘭來了才能證實,先不要對雪說。
翌日清晨,白蘭猛地推開了山居的門,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姑姑,你可來了,快給她看看。”雪焦急地把白蘭迎進來。
“白蘭姑姑。”鏡向白蘭問好,白蘭徑直走向了鏡,抬起了鏡的下巴,仔細端詳她的臉色,隻見鏡的麵色透著一絲蒼白,但不似病容,反倒像是貧血,她又抓起鏡的手腕,給鏡診了脈,鏡的脈搏沉穩,如珠走玉盤,她小聲嘟囔著:“果然如此……”
雪一頭霧水,焦急地問:“鏡怎麼了?”
白蘭瞥了雪一眼,說:“都多大了,連自己要當爹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