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話的不是慕容行山,而是柳俊斐:“我衝淩劍派與空幽五獸往日井水不犯河水,無冤無仇,他們突然來殺我,要麼受雇於我劍派的仇敵,要麼出自月黑盟之手。照六爺所知,空幽五獸已有數年未曾露麵江湖,僅憑這一點來看,受雇我劍派仇敵的幾率不大,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月黑盟背後搗鬼了。其實,不去分析,也可斷定幕後主謀非月黑盟所屬。王都之地,就他們對我們苦大仇深。”
慕容行山掃了一眼眾人,緩緩地說道:“數日前,名心巷發生了一次打鬥,死了幾個人,更失蹤了兩人,當中一人叫郭之錦。你們幾個或許不知他是誰,可我知道一些,他就是空幽五獸的老四!”
慕容嶽鬆顯然知道發生了這件事,卻不怎麼清楚此事的真相,訝然道:“六叔,您說那是空幽五獸的一處藏身地點,還有,竟有人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並且出手了?”
慕容行山一臉正色,頷首道:“對。關於郭之錦的身份,不告訴你們,是因為,當時,我不認為他們會合月黑盟狼狽為尖,發生了李恭先刺殺柳賢侄之事,我才感覺到此事的嚴重。可惜,我們在王都的人脈不夠廣不夠強,要查到李恭先他們的住處太困難,不然倒可以先下手為強。”
就在楊秀龍剛要說話的時候,慕容嶽楓倏地咦了一聲,指了指趙褲褲道:“褲子,不久前不是聽你說起過周勤靈與李齊遠於李家宅邸夜談一事嗎?”
趙褲褲不解慕容嶽楓之意,迷茫道:“是啊,楓兄提起這事做什麼?”若在離開項都城前,趙褲褲經常敬稱慕容嶽楓一聲楓少,更極少見到慕容嶽鬆,而如今,幾人已然兄弟相稱。
慕容嶽鬆為柳俊斐和楊秀龍解惑道:“那天夜裏,褲子並非有意去探聽對方,隻是出於半腔怒氣,去嚇唬嚇唬李齊遠父子,卻意外聽得李齊遠和周勤靈勾結欲害周勤鋒家主,純屬瞎貓碰到死耗子。然後,亦因為這個,才有了孫叢那幫援手。”
柳俊斐頓時一陣激動,起身走至趙褲褲身邊,舉杯而敬:“褲子,這杯酒,兄弟一定要敬你。”趙褲褲嘿嘿一笑,同樣站起,拿起杯子與前者輕碰,道:“哪裏!哪裏!想我有誌江湖第一神偷的大好青年,當然要多費些心思為大家出力。嘿嘿。”
慕容嶽楓笑道:“這小子的臉皮可以駕馬車了,哈哈。來,大家一起來。”
杯酒飲下,楊秀龍的疑惑和好奇未減半分,衝慕容嶽楓問道:“嶽楓兄弟,你之前的話好像僅僅講了一半,不知後麵可是還有什麼妙計?”
因一絲難以抵擋的酒氣,慕容嶽楓的臉頰升起兩片淡淡的紅雲,回應道:“楊兄啊,剛剛說了褲子他半腔怒氣,你道他的半腔怒氣何來?關鍵就在這裏。”頓了頓,他緩過來剛才的那點酒力,手舞足蹈般道:“也簡單的很。這不,那個李齊遠的狗兒子去欺負別人了麼?褲子剛巧路過,當即出手相助——俠義之舉啊,褲子,好樣的——我要說的,你們可能猜到?嗬嗬,哦,好像都猜出來了。沒錯,就是叫褲子出麵,去找那戶人家,畢竟是本地人士,還開著一家小賭坊,城裏道上的人物多少知道些,認識幾個,若能請他們相助一二,查明李恭先等人的住處,說難應該仍有一點,但總歸比我等來得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