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豢龍手記(1 / 2)

我和彪子一合計,先不管龜甲的謎團,先把龜甲上的字破譯了再說,就向老爸打聽誰是這方麵的高手。老爸經營刀劍一輩子,打交道的都是些玩弄古玩字畫,刀劍名器的。俗話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隨著這些年中國的日益強盛,人們的物質生活已經今非昔比。加上電視節目的推波助瀾,什麼這個鑒寶,那個尋寶,那個什麼什麼之門,總之就是千篇一律的鑒定古董寶貝。

有鬥寶的,這個說你那個色澤不好,那個反譏他那個造型不好看;這個說你那個寫的字不時尚,那個說你那幅畫的裝裱有殘破;有發現贗品當場一錘子砸碎的,有被評的不值錢憤然離場的;真是光怪陸離不明所以,總之不管什麼東西,隻要是古代的,掛著邊就會被那些個專家評上個萬兒八千的。如果這東西存世量個位數,我的個乖乖,那更不得了了,一夜之間就成千萬富翁了。

越是稀有的,年代越是久遠的,越是短命皇帝生產的,越是值錢,炒作到數十億的都有。你要說和氏璧傳國玉璽也就罷了,偏偏就是那些個哪怕是王莽的尿壺,拿出來鑒定,也會給你鑒定個百八十萬的。仿佛金錢成了唯一衡量寶貝的尺碼。

這一陣古董熱的風刮過來,老百姓家裏紛紛翻箱倒櫃,個個變成了藏寶人。

爸爸介紹的人就是倒騰這些玩意兒的,青銅器、陶瓷、書畫、珠寶玉石,無一是這人不染指的。身為安陽人對甲骨文更是極為精通,但爸爸沒事不願意沾這人的邊。據說他以前是個摸金校尉,說難聽點就是盜墓的,叫曹德漕;

曹德漕?這個也能算是名字?我起初聽說這名字的的時候暗暗好笑,有人起誓說我要怎麼樣了名字就倒過來寫,在人家這曹德漕身上沒轍啊,哈哈哈,難道人家這名字就是專門為發誓而起的?真不知道他爸媽腦子是怎麼想的,能給兒子這樣的名字!

安陽好歹也是七朝古都,早幾年地區的大墓確實不少。但凡帝王或者大將的墓,十有八九都有下過功夫防盜的,那些年曹德漕盜墓吃了不少苦頭,幾次生死攸關,但也倒騰了不少寶貝,賺的盆滿缽滿,成了當地的巨富,後來開了自己的公司,把錢都洗白了,但暗地裏本性難改,組建著自己的摸金隊伍,偶爾碰到自己好奇的古墓,心血來潮也會帶著隊伍去幹一票。

“爸你為什麼叫我們最好不要找他,我們也隻是問問這龜甲,現在這年代也不打造什麼湛瀘巨闕了,就算是鑄煉的秘密,泄露就泄露了,曹德漕億萬富翁,還會去開鐵匠鋪不成?”湛瀘、巨闕都是中國的十大名劍之一,我故意這樣說,以征求老爸的同意。

老爸把煙吐出來,頭也不回的說:“小兔崽子懂什麼,曹德曹那老江湖,性格陰鷙,早些年在江湖上混的,上至80歲成精的,下至18歲跑竄子的,哪個沒有在曹德曹的手上折損過?這小子手上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他下邪蠱墓地砍粽子的時候,你們還吃奶呢,就你們這黃口嫩肉的,在那老狐狸手裏能討得上什麼好?泄露冶煉秘密事小,我總是怕你們吃了什麼虧,上了什麼當,我已經覺得很對不起彪子爸,萬一,萬一彪子再有個什麼事,我可怎麼見李老弟!?”

我和彪子都吐了吐舌頭,暗道他這麼厲害?還下過什麼邪門蠱墓?那如此說來,這是個狠角色了,隻聽爸爸又說:“他眼角那道沒皮的深疤,就是下的餓雕護屍的邪蠱墓,被護屍的雕生生撕掉的,都說要不是有人幫忙,連眼珠都要被啄下來。敢下那種墓,你道他是什麼善角色?”

我聽了直是發冷,這曹德漕致富,看來也是走過龍潭虎穴啊,能活著走過來到今天,也當真是不容易啊。

但我從小爸媽都順著我,見這次爸爸違拗我,心裏的叛逆勁頭上來了,不想跟老爸爭執。用手在彪子背後貼著彪子的衣服,抓了一把彪子背上的瓷實肉,死命的掐著,彪子疼的立刻挺直了腰,卻是不敢出聲來,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忍著疼對爸說:“那個,爸,我和陶子都這麼大個大小夥子了,又不是小姑娘,能吃什麼虧?我這不是還當過特種兵嘛,當年抓毒販子的時候,任哪個毒販子都沒有在我手底下走過三個回合,哪個毒販子不是亡命之徒,哪個不是鬼精鬼精的?他小老兒再鬼,架不住我和陶子都防著點唄。您就讓我們走一趟,不然我來這趟是為了什麼,我爸在家裏也不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