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宴會琵琶聲悅耳的響起,宛若天籟之音的琵琶聲聲音歡快而靈動。一個女子,一個麵部蒙著淡粉色麵紗的女子。一身飄逸而美麗的七彩流雲裳,廣袖飄飄,裙帶渺渺,逶迤三米有餘的裙擺,如一種春天的花開,爛漫地撒落在了一片金色的土地上。
她在琵琶曲調醞釀出來的飄然意境裏,曼妙而舞。娉婷清逸的舞姿,時而驚鴻,時而遊龍。她多情芬芳的韻致,賽若風擺柳的身段瀟灑的舞出姿態萬千,超凡脫俗。倏然的拋出去薄若蟬翼紗的廣袖,就好似雲端的飄渺,也如風中的呢喃,無處不見動人,無時沒有美麗!
隨著琵琶的餘音,她的舞姿最終在短暫的一瞬間停止,形態若那平靜的海麵拂過了一陣優雅的風兒,風過無痕,卻讓海的心懷在徐徐蕩漾開來,那種悠遠而綿長的景致竟堪比世上最旖旎的風情!
一舞罷了,全場竟都是靜悄悄的。然後過了一會,不知道是誰帶頭的,掌聲就響成了一片了。
“真乃妙人啊!”
在場所有的人眼睛裏都無了別的什麼佳麗美人,都隻一個妙齡的舞者,一個悠然的仙子!
秦王政一臉吃驚的看著剛跳完舞的齊筱軒,原來她還有這麼驚豔天下的一麵。貪戀的看著她的臉蛋,即使有薄紗遮住,他也還是看的真切。突然之間,秦王政覺得是艾唯依回來了,初次見到艾唯依時,他看到的艾唯依就是蒙著一塊薄紗。“依兒,依兒。”秦王政目不轉睛的看著齊筱軒,嘴裏喃喃著。
青衣看著那個舞者,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尤其是她的眼睛,怎麼似乎帶著那個死丫頭齊筱軒的傲慢和銳利?她看過去,齊筱軒不在自己的位子上,她哪裏去了呢?再轉過頭看看秦王政臉上的神情,她頓時懂了。想到這裏,她起身,走了出去。
可就在這時,大殿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一群人拿著刀劍拚命衝秦王政這邊跑來,每個人的額頭還綁著齊國萬歲的橫條。
秦王政頓時火冒三丈,他很清楚,之間的威嚴是不允許別人挑戰的,而今天居然還有人進宮來行刺。
領頭的居然是橘兒!她的腳沒有摔傷!而自己是被人利用了!這是齊筱軒腦子裏的第一個想法。霎時,她站在大殿中央看著混亂一片的大殿。
秦王政讓人把趙太後和扶蘇護送回各自的宮殿,這才讓人下令誅殺這群自不量力的人。他看著大殿中央的齊筱軒,心想,她就這麼想要自己死在她麵前嗎?難道她的眼裏就真的那麼容不下自己。眼裏的怒火瞬間熊熊燃起,看著正在奮力拚殺的兩對人,眼裏閃過的更多是輕蔑。
青衣眼看情況不妙早就躲到一邊,看著那群奮力搏鬥的齊國死士,心想,這次齊筱軒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不一會,大殿上湧出越來越多的侍衛,橘兒眼看勢頭不對,就往齊筱軒這邊跑來。
齊筱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馬上轉身就跑,可惜,還是被橘兒給挾持了。
“暴君,馬上叫你的人住手!若不然我馬上殺了她!”橘兒此時一臉凶狠,看著秦王政的眼神裏充滿了恨。
“橘兒,你不是齊國人對不對!”齊筱軒頗為無奈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橘兒。如果她真的是齊國人,又怎麼會不顧我的安危呢?如果她之前真的是父王的侍婢,又怎麼如此利用我呢。
“我是燕國的公主,身份和你一樣高貴,可如今我們都淪為了別人的暖床奴都成為了亡國公主。而你,更不知廉恥,居然愛上了這個暴君!”橘兒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手上的劍又接近了齊筱軒幾分。
“如果你再不放開她,那就別怪寡人不懂得憐香惜玉了。”秦王政此時走到齊筱軒和橘兒的麵前,身上散發著尊貴的不可忽視的威嚴。
“暴君,你這個嗜血如命的惡人,你還我大燕國的城池!你這個暴君!”橘兒忽然推開齊筱軒,手中的劍直直的向秦王政刺過去。
“自不量力!”秦王政冷哼一聲,一腳把橘兒踢開幾米。“把她送去慰軍營,讓她好好體驗一下人生!”秦王政說完這句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也沒看被推到在地上的齊筱軒一眼。
“不,不要,她一個燕國公主怎麼可以去做……”齊筱軒站起身走到秦王政麵前,攔住他的腳步,臉上盡是哀求。
“不要求他,暴君!”橘兒一臉掘強。
秦王政沒開口,而是繞過齊筱軒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