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風陷入了深思。
沒有理會易格茶,一個人緩緩朝著遮天魔主沉睡之地前進。
腹穴的變化已經說明了一切,多倫魔帝體內的魔祖之力是真的被他吸收了。若是再遇到一位魔帝強者,如法炮製也未可知,自己的血能形成藍色符文,繼而形成陣法,這一切都是自主成型,而非他所能控製的。
再說多倫魔帝,不但沒有因為失去這重要的力量而遷怒於他,甚至講述司徒聖先祖的強大,還幫他解決了不少一直困擾他的問題。這一切的背後肯定還有他不清楚的原因。
司徒聖先祖在映月天地的提醒以及聯合桑琴聖君被魔族的維護,換來了魔族魔君以其他空間的奇物相贈,到可以當做為什麼沒有一個神遺族人被刻上葬魔之地金光大門的解釋。
那其後神遺族人為什麼又要四處抗魔,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
是自願還是被迫?
道逆真帝前輩曾言對天道十問,還留字金碑,寫下除魔斬天道的宏願。
天嵐界被滅,又跟桑琴聖君萬年前維護過魔族息息相關?還是轉交魔族所贈奇物之過。
這兩件事情太靠近了,天嵐滅後神遺衰落,要說兩者之間沒有關係,張毅風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
就目前掌握的所有情況,神遺族被屠戮,天嵐界被滅這兩件大事都和天隕界有脫不開的關係,而天隕界又和流落在葬魔之地外的魔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道逆真帝曾說橫跨兩界,鏟除魔族爪牙,已經過了兩千八百年,也不知道如今兩界淪落為魔族爪牙的人真神修者又有多少。
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冒出了一個遲暮竹,帶來了神域和上古遺民的消息,讓現在已經清楚三大空間在之間的糾葛更撲朔迷離。
一個強大的緣滅前輩還有跡可循,易格茶背後這位和緣滅齊名的神秘前輩又是何方神聖。
遠遠望了眼,落在後邊有段距離的易格茶,張毅風總覺得除去那金色麵具後,易格茶會更像一個人,若真是這樣,那就如同自己,雙重身份,隻是他一直演的是自己。
“易格茶,我有主意了。”張毅風朝著易格茶喊了一嗓子。
隻是一道殘影,易格茶就出現在了張毅風麵前,聲音有些冰冷,隻吐了一個字出來:“說”。
“咱們怎麼說也算是夥伴了,對於你的能力,我還不清楚,你先說說。這樣應敵的時候也多一分相互照應。”沒有說計劃,之前的話說的有些重,張毅風試圖先緩和兩人的關係。
“不必如此,我奉命前來而已,要感謝,就去感謝那位前輩。至於我的能力,就是這雙手,在葬魔之地中,單手對付兩三個魔尊,獨戰一個魔皇,還是可以做到的。至於魔帝強者,那是另外一個層次的存在,我不會去招惹,奉勸你也不要招惹,就是你招惹了,我也不會出手助你。”易格茶多少有些得理不饒人,習慣了沉默,短時間內要變成另外一個人,這應付的還是心思縝密的張毅風,易格茶覺得沉默、冰冷才能更好的詮釋這個身份。
熱臉貼了冷屁股,張毅風從微驚中回過神,正要開口說下自己的現在能動用的手段,卻聽易格茶說道:“你的手段我比你清楚。記住麵對魔尊實力以上的魔族,你的那些獸族魂魄就不用拿出來丟人現眼了,除非你能在短時間內放出數個《馭魂浮屠》中“浮屠魂葬”,否則,根本在沒有辦法對魔尊造成任何傷害。至於其他的功法,你都可以試一試,權當練手,但現在的你也就隻能對付魔尊實力上下的魔族,一旦遇到魔皇實力的,都交給我。碰到魔帝,就逃!”
在絕強的實力麵前,計劃和謀略大多會落下乘,張毅風也便沒有再繼續說出自己的計劃。同時深切的感覺到,他在易格茶麵前,或者說在那位神秘的強者麵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這三十裏,兩個相識不過一日的少年走的異常緩慢,這路的盡頭,沉睡的可是兩位魔帝和三位魔皇。
……………
被打暈扔進了入雲塔,葉兒嚐試過反抗,卻發現自己所掌握的強大力量,在歐陽金麵前如同兒戲,每次都被歐陽金輕鬆的化解。這還是葉兒修煉這種力量以來,初次受挫。
露著兩個尖尖的虎牙,歐陽金沒有選擇霸王硬上弓,他想要靠自己的魅力來征服葉兒, 而非用強。
“葉兒姑娘,你可不要怪金爺爺,這是你師尊當年的承諾,為我歐陽家留下後人。爺爺說了,聽不大嬰孩啼哭的聲音,咱們倆都沒有辦法出入雲塔。”歐陽金扛著鬼頭大刀,另外一隻手揉著腦勺說道。
漸漸的一股無力感從雙腳雙手開始蔓延至全身,葉兒整個人癱軟在地麵上,整個臉噗噗泛紅,一股股香汗從發間滲出,見歐陽金走向自己,她吃力的說道:“不用拿我師尊來壓我,師尊和師祖最疼的就是我,怎麼可能將我當做和你們交易的條件。你若敢碰我,我就和你玉石俱焚。讓那暗月星空狼後悔自己做了這樣的安排,讓歐陽家的最後一絲血脈徹底斷絕。”
歐陽金一愣,有些手足無措,對麵若是一個彪形大漢,他會毫不猶豫抬手就將其了斷,可偏偏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屬於男性特有的澎湃漸漸的讓他有些失去理智。
正在這個時候,金爺爺的聲音從外界傳進了入雲塔,隻聽他說道:“小妮子,認命吧!自從你進入十方天墓後,為了歐陽家留下血脈,就是你最終的宿命。小金是歐陽家嫡傳,你不過是方莘從路邊撿到的一個棄嬰。等孩子生下來,你若想要離開,老夫也不攔著。你們這些十方所謂的大勢力,又如何能跟十方三大家族媲美。能有這樣一雨露恩澤,那是你的福氣和造化。”
看著一件件衣衫被退盡,葉兒咬著牙,閉上了眼睛,心中浮現的畫麵是另外一個人,她的二師兄,無得神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