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沒有了那窒息的感覺,仿佛睡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郝思夢感覺自己在黑暗中呆了好久好久,她想睜開眼睛卻感覺似乎有什麼粘住了眼皮,用盡了力氣也無法如願。
“宣,宣妃,是個公主……”
產婆抱著手中的人兒,顫巍巍道,並沒有那種迎接新生命到來的喜悅,反而有著些許心悸,隻因為她手中抱著的孩子是個女嬰。
“孩子,孩子為什麼不哭?”說話女子的聲音纓纓繞耳,很好聽,而此時卻是帶著焦急;孩子生出來,卻是沒有聽到孩子大哭的聲音,任憑哪個母親都是心急如焚。
產婆聞言,把捧在手中的女嬰打了個轉,讓其麵朝下;然後在女嬰那嫩嫩的小屁股上‘啪啪’的拍了兩巴掌,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讓郝思夢感覺到疼痛。是誰在擺弄自己?是誰耍流氓在拍自己的屁股,於是,郝思夢努力的張開了眼睛。
天啊!
鬼鬼鬼啊!她居然看到了一張放大的、皺皺的、並且還帶著殷殷紅血的手,那血似乎還在冒著熱氣。
逃,逃,逃,得趕緊逃!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跑不動?她郝思夢一生中天不怕地不怕,生平最怕的就是傳說中的鬼與半夜行竊的小偷了。因為掙脫不開鉗製,一急之下,郝思夢嚇得隻能大呼救命:“嗚哇嗚哇……哇哇哇……”
又可是,為什麼?這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嗎?可是剛剛,她明明是聽到嬰兒的聲音?而自己要大喊的救命去哪裏了?
郝思夢驚恐地望著那鉗製自己的老產婆,她看到的是對方的下顎,與那兩個大大的鼻孔。突然,她的視線又慢慢與之拉遠,因為她已經被對方遞了出去。
“哭了哭了,聲音真響亮……”產婆的臉色終於放緩和。
“我看看,我看看!”宣王妃接過孩子,她額上還粘著汗珠,頭發有些淩亂,卻仍然掩飾不了她那絕世的容顏。
郝思夢瞪著圓圓的眼睛望著那張驚豔的臉孔後,這才讓她剛剛被嚇到狂跳的心平靜下來,這女子真美;如果說剛剛是在地獄的手上,那麼,現在她則是在天堂的懷中。
郝思夢不自覺的伸出手撫上那帶著憂愁的蒼白臉蛋,卻在看到自己的手時,她愣住了?傻傻的愣住了,這肥嫩嫩的小手,似乎是嬰兒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怎麼會出來在這裏,是在做夢嗎?
她想起來了,她似乎被人害死了,因為那高智商的腦子,從小到大,學校所有的一等獎都會被她所包攬。
然而進到公司也一樣,不僅業績突出,辦公室也從集團大廈的十七層遷升了最頂第二層的三十九層,可想而知那些妒忌她、仇視她的人定會多得數不清。
是誰害死了她?她也不知道了,有可能性的人很多!可是死了就死了?為什麼還要帶著記憶來投胎,而且還是帶著自己那高IQ的腦袋?
難道?難道不是投胎,而是傳說中的穿越?而且還是穿到了古代?這麼想著,郝思夢又把眼中的焦距拉像眼睛的古典女子,她的確是一身古裝啊。
可是為什麼穿到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身上?不對吖,她記得自己睡了成年那麼長呢,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重生?
分不清了,她自己也被搞糊塗了,估計是自己霸王書看多了,平常看完書也不幫作者留言收藏,現在輪到她自己來做書中的女主了。
也罷也罷,那麼憑借著自己這顆聰明的腦袋,在這裏起不是那所謂的天才了?不行不行,做人不能太張揚,自己二十一世紀就是個例子。
“宣妃,你看孩子多聽話,您抱著就不哭了,知道您辛苦還替您擦汗……”產婆本是想拍馬屁,怎奈拍到了馬腿上;可要知道,這娃兒是女嬰啊。
楊宣芷顫抖著手撫上郝思夢那稚嫩的光滑臉蛋兒,這是她懷胎十月的孩兒,這是她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可為何要是個女娃?孩子那雙靈性的大眼,圓瞪瞪的望著自己,她是在怪自己這個娘親嗎?
郝思夢望著‘自己’的娘親,她為何要這般愧疚的望著自己?
宣妃?是王妃嗎?
天啊!那麼自己是個公主嗎?
可是,這個生自己的媽媽為什麼要這般心痛的瞅著自己?
哦?郝思夢倏的恍然大悟!她知道了,母憑子貴,對方一定覺得自己是個女娃,感覺到不開心吧?這古代就是這般封建。
公主?運氣真好,現在居然還是個公主的身份。郝思夢開始偷笑了,這樣,她便可以不用像二十一世紀那般努力的工作,拚命的賺錢了;公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