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倒好,一提一赫氣不可當,站起來用力戳他腦門,“你是缺心眼嗎?騙別人就算了,怎麼說謊騙你母親說自己身體有——病呢?”
“我不這麼說,她就會逼我娶別人。”
他一句話足夠讓一赫閉嘴。
她張嘴努了努,泄氣的說:“那……那你這樣騙人也不對啊……"心裏的氣消了一大半。
”兒子是個混蛋,在母親眼裏也是好混蛋,有些事情我和母親真說不清,她也不能理解我們。我隻是撒一個善意的謊言,讓她接納我們,也讓她對你不要有那麼重的敵意。”
他說得沒錯,目前鄭夫人確實接受了她,她們的相處遠遠好於初次見麵。
“可你不是沒病,幹嘛非把不好的事往自己身上攬?還有君君,他又不是你真的兒子。”
“你需要我說多少次,我不在乎有沒有孩子。如果我們將來分開,也決不會是因為孩子。”
一赫熱淚盈眶,想自己不能這麼沒誌氣,明明是他說謊騙人,倒好像是她虧心又無理取鬧。
“我……我就是不喜歡你騙我……還有,你剛才為什麼騙你母親,傷你的人是流民?流民能有槍嗎?”
“我是不想母親擔心。”
“那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我也不想你擔心。”
“可你什麼不說,我更擔心!”
一赫急了,鼻尖也冒起汗來,心裏不知怎的就很委屈又很難受。
“為什麼你總這樣,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我不是你母親,比起善意的謊言我寧願知道殘酷的真相。我希望能和你並肩而戰,而不是被你保護。你知不知道,你受傷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多後悔、多恐懼。
她覺得自己太傻,太愛他,太相信他,眼睛揉不得一點沙子,容不得他一絲一毫的隱瞞。
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她害怕被他蒙在鼓裏,看不見他的心。
她攀附在他肩膀,直直看他的眼,認真的問:“你,還有沒有別的事騙我?如果有就現在高訴我,我不要做最後的知情者。”
袁克放舔了舔唇,她迷人的身體引得他渾身燥熱。他騙她的事那可不少,從哪一樁說起來。一赫太單純,太簡單,許多事情都不要刻意去騙。
“你快回答我。”一赫越靠越近,熾熱的眼神要一個答案。
他被逼得貼到假山上,口幹舌燥。
“你不可以騙我,永遠不能!”她強烈要求他的誓言。
袁克放吞了吞口水,不知怎麼說,不答應她對不起她,答應了又為難自己。
正在這時溫溫的液體“吧嗒、吧嗒”往下墜,用手一摸,原來是他流鼻血了。
“怎麼搞的?”
一赫忙囑咐他把頭抬高,拿手絹去噴泉處打濕絞幹壓在他的鼻梁上。
“你看你——吃那麼多上火的東西,不流鼻血才怪。”
狗肉遇強則強,三伏天吃狗肉是大補,越是身體好的人越吃越補。
袁克放抬著頭,捂著鼻子慶幸逃過一赫的追問。
血落在他白色襯衫上一點一點,素有潔癖的一赫用濕手絹努力在衣服上擦來擦去,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身體摩挲,越擦越往下走,從胸一直到腹,他本來一身燥火,再被她挑弄,敏感部位立即鼓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