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推門,一赫就醒了。
她一貫警心,又在火車上即使睡著也是淺淺眠著而已。她又不真傻,這異於往常的車廂稍微動一動腦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是應該起來大聲質問他一番,可在火車上,大家都沒處躲去,總不能跳車吧。想他這樣戰戰兢兢像做賊一樣也夠難為的,隨他去吧。
一赫幹脆安下心來又睡了一會,再睜開眼時,肇君已經不在。
他坐在床邊正注視她的睡顏。
也不知被看了這麼久,自己有沒有打呼嚕或是流口水,一赫不好意思地起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車窗外呼隆隆的作響,車體顛得宛如要飛起,她背對著他既不說話也不看他。
看不清她的臉,又怕她還是在生氣,袁克放趕緊從口袋掏出火車票來,“無巧不成書,你看,我也去上海,剛好和你的車票連在一起——"
“呸!不要臉。”
袁克放樂了,她沒有叫他滾,也沒有哭。還肯同他說話,哪怕是罵人的話他心也是甜的。厚臉皮的說:“我就是對你不要臉。”說完,蹬了皮鞋爬上床抱她。
“放開!”一赫扭捏著,奈何掙不過他牛大的力氣,罵來罵去也隻是:“不要臉”和“你是豬”這兩句。
她還沒罵人自己先不好意思,笑人像“豬八戒”已經是想象力的極限。
他越聽越樂,把懷裏的人兒抱得越發緊。才不管她嘴裏說什麼,軟玉在懷,惹得內火狂躁。已經慪氣鬥嘴十餘天,他一肚子的火,眼下他馬上又要去意大利又是幾個月時間,早按耐不住要把她撲倒。
“好赫赫,你別罵了。我是臉皮厚不怕人罵的,你別罵累了自己難受。將來我什麼事都和你先商量,早請示、晚彙報、你做領導我做小子,怎麼樣?”
他們兩個的嘴倒是兩極分化,一個舌滑得比抹了蜜還甜,一個嘴像鋸嘴的葫蘆什麼都說不出來。論口才一赫哪裏能是他的對手,沒有一次勝過他的。除非她硬像上回那樣虎下臉來不理他,不然隻要有一點鬆動他就使勁往裏鑽。
真是讀書的怕不讀書的、斯文人怕野蠻人、要臉的怕不要臉的。
“你……"
她話還未說,他的嘴就湊了上來,叼住她的嘴唇吻得嫣紅。他一手攬著她的後頸,一手在她胸前的柔軟不停撫摸。
“這還在車上……"她也軟乎了,第一時間不是喝止他的輕薄,是在糾結地點。
“沒事,誰都不敢進來。”
他管不得這是在哪裏,今夕是何年,若不是為了他們的未來,什麼狗屁萬國博覽會,鬼才去。
天知道他忍了多久,開始隻想進來和她說說話,不想吵架了。可一碰著她,想要的又不止和好那麼簡單。
她溫婉如玉,沉靜安詳,有了她,天下任何女人再入不了他的眼,此生此世就這一個她。
“你——你——"
她氣喘籲籲的嬌呼,雙手顧此失彼,衣衫盡褪。眼睛不斷注意包廂外的動靜,被嚇得恐懼而無力。
他的忍耐到了極限,管不得她不清不楚的話,掰開雙腿直接埋了進去。
她皺緊眉頭發出一聲痛呼。他頓了一會頂在她的花心慢慢研磨。
“啊……啊……"她渾身發顫,一股水澤流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