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江妙吟伸出手去接那些零零落落的雨點,嘴角卻露出笑容,從小到大,她最愛的就是下雨天,因為雨水可以衝刷所有的汙穢肮髒,世界會變的更加清明美麗。江妙吟閉上眼睛去細細的感受這些雨水的滋潤,眼淚竟然不知不覺落了下來,一顆一顆,一串一串,越來越多,自己在哭?為什麼要哭?江妙吟,哭可以,但是隻能這一次,哭過之後,你就要重新振作起來,軟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忽然頭上的雨滴全部都消失了,江妙吟不禁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一張溫潤如玉的麵孔,嘴角的微笑如同擁有魔力一般溫暖人心,眉骨處的那一抹疤痕在路燈下若隱若現,趙言川,他怎麼會在這裏?
江妙吟想到那日的事情,心裏一陣不快,站起身來就要離開,卻感覺頭腦傳來一陣眩暈,後腦上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讓她不由得腳下一軟,直直的向地上倒下,正當江妙吟以為自己要與地麵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卻意外地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江妙吟抬起頭,看到趙言川的臉,倔強的想要站起身來,卻被趙言川再次在懷中摟緊:“妙吟,回來吧,我在等你。”趙言川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容禦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容禦天,你不是在乎這個女人嗎?那我就偏偏要把她從你的身邊奪走,這樣的滋味不好受吧。看到容禦天那張錯愕難堪的臉,趙言川就覺得心裏一陣痛快。
“趙言川,你在說什麼呢,放開我。”江妙吟對趙言川的話覺得很是莫名其妙,好好的,這個男人又是在幹嘛呢?明明那天在咖啡館,他那樣的縱容吳文雪,有了女朋友的人現在卻有在這裏和自己拉拉扯扯,果然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
“別動,妙吟,你受傷了。”趙言川不等江妙吟在說些什麼,徑直將她一把打橫抱起,向車上走去,江妙吟身體本來就虛弱,加上剛才傷口又被淋了雨,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隻能任由趙言川這樣抱著,被他塞入車中。
可是江妙吟不知道這一切全都被不遠處的容禦天看在了眼裏,她無暇去顧及其他,甚至於自己她都不能真正的掌控。
趙言川把江妙吟直接帶回了海邊的私人住宅,停下車,不等江妙吟反應就再次把她抱起,向屋內走去,江妙吟隻覺得臉紅的不行,低著頭不敢去看趙言川的臉。
一進門,早就有助理帶著醫生等候在那裏了,看到濕漉漉的兩人進來立刻為他們遞上毛巾,趙言川卻擺了擺手:“我不要緊,先看看她把,她的頭上有傷口,剛才又淋了雨,好好檢查一下,不要讓傷口感染了。”
“是,少爺。”聽了他的話,醫生連忙給江妙吟做檢查,拆下濕漉漉的紗布,為她消毒上藥再次包紮好了傷口,這才回過身來對著趙言川鞠了一躬,“少爺,這位小姐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隻需要好好修養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了,羽田,送醫生回去吧,這裏不需要你們照顧了。”羽田擔憂的看了趙言川一眼,最終還是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江妙吟不知道趙言川到底想幹什麼,始終閉著嘴巴不說一句話,趙言川看她穿著濕衣服,怕她生病,於是就催促她趕快把濕衣服換掉,誰知某人還是一句話不說,毅然一副要和他冷戰到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