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時安看著和敏傷心的樣子,重重的歎了口氣:“你說是不是我們把天兒逼得太急了,也許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強迫他和唐倩在一起,江妙吟,我沒有見過她,也許對於天兒來說,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們容家的實力不需要通過聯姻也可以在上海站穩腳跟的,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強迫天兒去和唐倩結婚,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那個叫江妙吟的女孩子已經死了,怕是天兒要怨恨我們一輩子了。”容時安搖了搖頭,時間永遠不會重來,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的存在。
和敏聽了容時安的話反而哭的更厲害了,和敏拉著容時安的衣角,聲音哽咽,也許自己再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到時候自己不僅是得不到容禦天的原諒,恐怕容時安也不會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吧,和敏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她止住眼淚,站起身來,直直的看著容時安,聲音和臉色都帶著從未有過的深沉和嚴肅:“老爺,有件事情,我必須跟你坦白,我怕現在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是的,和敏清楚的知道,按照現在的情況,如果自己再不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恐怕自己以後的日子都無法好好的度過了。
容時安看著和敏凝重的表情,眉頭也緊緊的皺起,聲音帶著少有的沉重,不用和敏開口,容時安就已經猜測出和敏要說的事情一定不簡單,一雙眼睛鋒利而有神的直直的盯著和敏蒼白的臉龐,嘴唇有著微微的顫抖:“夫人,你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容時安盡量保持著聲音的平靜,但是心裏的弦早就已經緊緊的崩起,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和敏抿著嘴唇,良久才輕輕開口,話還未說出來,眼淚卻先流了下來:“老爺,你還記不記得十八年前的那個晚上,我喝醉酒回家的事情。”
“我當然記得,那天你看起來很不正常,舉動神色都很不對勁,問你怎麼了,你也不說,隻是告訴我說你喝醉了,有著酒精過敏不舒服,可是第二天就傳來你的車子在山路上發生車禍的消息,但是你說那晚的車是你在半路上被人給截走了,你怕我擔心才沒有告訴我實情的,這件事情我記憶深刻,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容時安不知道和敏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對於和敏來說就是之後生活中的一個很大的陰影,因為從那天以後,和敏再也沒有自己開車出過門了,容時安一直覺得是當年那件事情給她造成的後遺症,所以從來就不敢主動提起這件事情,而和敏也很默契對這件事情從來就絕口不提,怎麼現在倒是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了,這件事情讓容時安覺得很是好奇。
和敏看著容時安卻使勁搖著頭,眼淚更是肆意的流淌著:“老爺,事情其實不是這樣的,當年的真相不是這樣的,是我騙了你,當年發生車禍的人是我,是我喝醉酒開車結果因為意識不清出了車禍,和對麵開來的車子撞上了,當時我親眼看到那個女人流著血求我救救她,救救她的女兒,但是我因為心裏實在是太害怕了,所以就逃走了,後來才知道那輛車發生了爆炸,那對夫婦死在了車禍中,隻有她們的女兒當時因為被人及時推出窗外,所以僥幸活下來,隻是從此成為了孤兒,我怕警察會找到我頭上,所以我就排人去醫院找了個得癌症的人,給了他很大一筆錢,讓他替我頂罪的,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是沒想到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和敏越說聲音越低,已經泣不成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