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家裏的,一路上,她的腦子裏都是一片空白,眼前不斷的出現著容禦天看到自己的時候,那副悲傷的麵孔,尤其是容禦天的那種眼神,江妙吟看的心裏很是難過,雖然很想要給容禦天一點安慰,可是自己卻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做到,因為自己和容家是仇人,自己有怎麼能和他們和睦相處呢?
江妙吟一直呆呆的坐在那裏,不知道過來多久,直到翟子壑從外麵回來,江妙吟還是保持著最初的那個姿態坐著,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有些呆呆的,眼神也很是空洞。
翟子壑輕輕的走到了江妙吟的身邊,伸出手拍了拍江妙吟的肩膀,輕輕了問了一聲:“妙吟,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聲音很輕,生怕驚擾到了江妙吟。
江妙吟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坐下的翟子壑,聲音裏帶著哭腔:“翟子壑,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自私很過分,很小氣的人啊?”江妙吟想來想去,好像都是自己的錯。
“沒有啊,妙吟,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翟子壑有些擔憂的看著江妙吟,不知道江妙吟為什麼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在外邊收到什麼刺激了,按道理說,這個時候的江妙吟應該在上班才對,怎麼會躲在家裏呢,翟子壑伸出手抱了抱江妙吟希望能給她一點安慰,“妙吟,你今天沒有去上班,是因為心情不好嗎?”
“翟子壑,我覺得我自己太過心胸狹窄了,對於和敏的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始終都沒有釋懷,對容禦天也是,明明這些都不關容禦天的事情,可是我卻把所有的錯的歸結在他的身上,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江妙吟的眼睛滿含著淚水,看著翟子壑,心裏卻很是難過,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了。
翟子壑這才明白原來江妙吟是在糾結和敏這件事情啊,看樣子,容禦天來找過江妙吟了,兩人不用說,肯定又是不歡而散了,她和容禦天之間其實並沒有任何的矛盾,最主要的矛盾就在於和敏,因為和敏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於特殊了,不僅僅是害死江妙吟父母的凶手,而且還是容禦天的母親,想到這,翟子壑不覺得有些好笑,和敏害死了江妙吟的父母,而她自己的兒子卻瘋狂的愛上了江妙吟,想方設法的對江妙吟好,這就是所謂的天理循環,因果報應吧,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呢。
翟子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自己是一個局外人,這個時候不管發表任何的意見都顯得很不合適,隻能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來安慰江妙吟了:“妙吟,你很好啊,這件事情原本就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麼自責,隻要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了啊,其他的任何事都沒有你自己的心情重要啊,別傷心了,你看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在這裏哭哭啼啼的,要是被冰冰看到的話,又該笑話你了。”
江妙吟聽到了翟子壑的話忍不住笑起來,伸出手去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這才再次抬起頭看著翟子壑:“說真的,我現在怎麼辦,你之前一直支持我去找和敏報仇,現在呢,還是像之前那樣的支持我嗎?”
看到江妙吟很是認真的表情,翟子壑忍不住想笑:“之前我讓你去找和敏報仇,你死活不願意去,說是不想和過去又任何的牽扯,怎麼現在有重新提出來這個問題了,難道說,你現在是有這樣的想法來了?”
“如果我現在要找和敏報仇,是不是顯得我出爾反爾?”江妙吟笑著看著翟子壑,像是在說玩笑話,可是眼神卻看起來很是認真。
翟子壑也收起了笑臉:“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的。”翟子壑說的是心裏話,對江妙吟,他永遠是站在家人的立場上對她無條件的支持。
江妙吟笑起來,低下頭去:“謝謝你,翟子壑。”江妙吟的心裏已經做出了選擇,自己之前在沒有見到容禦天的時候,一直想著不要和過去的事情再有任何的牽扯,但是事與願違,容禦天的出現讓她明白自己以為的選擇逃避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如果不能解決和敏的問題,這將是自己和容禦天之間永遠的阻礙,也是他們之間永遠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