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鐵某就領教一下鳳虛宮的冰肌手!”鐵如龍說著,冷峻的臉上露出一道冷凝之色,周身湧出一道璀璨的神芒。
宮裝美婦冷哼一聲,玉手微微一抬,掌心中,一團靈元悄然幻化,這一片地域內,隻有一道深寒的氣芒,籠罩在方圓數十裏間,地上,杏子林中,每一張葉片之上,緩緩多了一層薄薄的冰晶。
望著淩璿所在的方向,抬手間,一道掌勁悄然擊出。
冰肌手乃鳳虛宮的鎮宮絕學,乃是一套天階上品武技,其威力霸道絕倫,若是修煉到冰肌九重,揮手間可毀天滅地,星辰倒置,山河崩碎。
望著宮裝美婦一掌擊來,我心頭頓覺不好,隻是以我的修為莫說是這宮裝美婦,就算是那青衣老者瞬間也能將我碾死,我死死地拉住淩璿,將她的身子拉到我的懷裏,死死地護著她。
隻有一道寒氣朝著我們二人襲來,我看到淩璿身上的冰晶,她渾身發抖,一雙小手緊緊地抱住我。
“蘇勝哥哥,我怕!”淩璿嘴唇發抖,上牙打著下牙,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安慰道:“小璿別怕,有哥哥在,哥哥不會讓她帶你走的,要想將你帶走,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我望著鐵大叔,就在那掌勁湧向我們二人之時,鐵大叔的手也是動了。他手中的刀,冰寒的刀鋒上燃氣了一團焰火。
哢的一聲,就在那冰冷的掌意朝淩璿襲來時,一陣罡風突然從天而降,一道破空聲斬斷了我麵前的寒冷,我看到鐵大叔的刀就屹立在我麵前,如同山嶽一般,阻斷了那一道寒意。
他的刀就如他的人一樣,巋然不動,宛如戰神,那是一種君臨天下,舍我其誰的氣勢。
“你,你很好!”宮裝美婦往後退了兩步,美麗的臉上露出一道猙獰之色,冷冷地道,“今日她必死,就算是你,也救不了她,冰肌手不是你想破就能破解得了的,你若要找死,我成全你!”
鐵如龍冷笑道:“多謝成全,不過我勸五宮主還是離開的好,鐵某認得你,鐵某手中的刀卻不認人,鐵某縱橫沙場幾十年,偶創得一套刀技,倒想請五宮主指教一番!”
宮裝美婦道:“久聞將軍天縱之資,本宮倒想領教一番。”
鐵如龍翩然舉起手中的刀,淡淡地道:“鐵某這一套武技乃是初創,隻有一式,宮主且看好了!看看我這一刀能否接住宮主的冰肌手二重?”
宮裝美婦微微一凝,心頭略感震驚,暗自道:“他怎麼知道我的冰肌手修煉到冰肌二重,難道他真自信可以接住我的一掌?”宮裝美婦道:“將軍且出招試試,本宮倒想看看,將軍是本事厲害,還是嘴皮子厲害。”宮裝美婦一掃身旁的少女,傳音道:“我纏住他,你去對付那小賤人!”
鐵如龍手中長刀猛然劃開,在他周身,磅礴的靈元如同海洋一般,猛然湧現出來,在那一柄深寒的刀鋒,隻有一股蕭殺之氣,籠罩在整個虛空。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埋骨黃沙君莫問,且把熱血換酒錢。
眾兄弟,幹了這杯!
鐵如龍的刀上,仿佛是一場波瀾壯闊的征伐,有熱血,有仇恨,有眷戀,有不舍,有兄弟之義,有柔情百轉。在那一刀上,仿佛是一種生與死的訣別。
戰魂,戰士之魂。那裏,怨氣滔天,凝聚成一團濃雲。
轟的一聲,鐵如龍手腕一翻,手中的刀猛然朝著宮裝美婦的身上,一刀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