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剛才在門外的時候,看到朱文的臉整個兒變形了!!”
他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在看到我懷疑的目光時,更加著急了。
“……變形了?”
還沒聽完他說的話,我就默默地轉頭看了眼躺在床。上昏睡過去的朱文。
他現在是側躺著的,臉上的肥肉全部堆在一起,左臉和右臉變成整團,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
這麼一說…還真是變形了。
“不是這樣的變形!!”
安學名也看到了朱文的臉,大聲喊道。
我差點笑出聲。
“是突然變成了豬頭的樣子,他的整個頭形狀都不一樣了!”
安學名的手在朱文的臉上比劃著,考慮到安學名這人也不是那麼愛開玩笑的性格,我勉強收起了笑容,把這件事暗暗記在心裏。
“好了,不過看他現在應該也沒什麼大礙,我們現在先去給甘玲說離開的事吧。”
因為朱文受傷,我們也不好再打擾他,於是打算過去到甘玲房間商量。
剛打開門,就看到了正在打掃的旅館老板。
“晚上好哇。”
老板手裏拿著拖布,地上放了桶水,他的口袋裏塞了很多袋裝的洗漱用品。
“你們房間裏沒有這些哇?我給你們放幾份進去!”
他還是靦腆地笑著,手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好的,你進去放著吧。”
老板連說了幾聲好,就進去了房間,而我們也站在走廊上叫甘玲。
“甘玲!你在不在?”
這次她應該聽到了我們的聲音,站在外麵都能聽到裏麵乒乒乓乓的響聲。
“她在幹什麼?”
安學名聽著那麼大的聲響,皺著眉毛詢問。
我搖搖頭,誰知道她又在搞什麼東西。
“哎,馬上就來!”
過了大約有三分鍾,連隔壁在收拾床鋪、放置洗漱用品的老板都出來了,甘玲才出聲讓我們再等會兒。
“這些…這些你們給她拿去吧。”
老板也看到我們還站在外麵,因為之前產生的爭執,再加上甘玲是個女性,他也不方便進去。
於是他拿著十多雙的牙刷和小香皂塞給我們,自己匆匆離開。
“哎?怎麼跑那麼快?”
安學名手裏捏著那些東西,一臉莫名其妙。
我指指甘玲的房門,笑而不語。
“一會兒說好明天走的事,然後就去把房間退了。”
之前一口氣訂了很多天的房間,這下也不能住了。訂金的話,能退多少退多少吧。
“什麼走?”
就買這時,甘玲的房門突然打開了,她的臉上敷著藍色的麵膜,身體上圍著浴巾,外麵套了件棉服。
“你先把衣服穿好。”
看到她這個模樣,我突然覺得有些辣眼睛。
沒想到甘玲不以為然,徑直走回去坐在床。上,空氣裏彌漫著某種劣質香水的味道。
“我穿得不夠好嗎?你們要說什麼,進來說吧。”
她以一種自以為妖嬈的動作坐著,地板上全是被她踩出來的泥漿,另一張床。。上扔滿了各種雜物。
“不了,在這裏說完我們就回去。”
我讓安學名把手裏的東西直接扔到最近的桌麵上,然後就站在門外不肯進去。
“沒事你們進來吧。”
甘玲超我們招招手。
“朱文他受傷了,小鎮上有些事情也很蹊蹺。本來想給相關部門通報,但是沒有信號。所以我們決定明天就回去。”
我把手放在口袋裏,兩個大男人就這樣站在甘玲的門外,再加上裏麵的女人衣衫不整。
如果我們還進去了,更讓人覺得奇怪。
“什麼?就要回去了?那我的錢呢?!”
她猛地坐起來,眼睛瞪得老大,質問著我們。
“明天和老板商量一下,應該能退一些的。”
雖然這個旅館看起來不是那回事,可我們也算是預定了他接下來幾天的房間,如果他這裏有來訂房間的,那就肯定給他造成了不必要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