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是一座很有文化底蘊的城市,青山相依,碧水環繞。它被作為旅遊景點大力開發,錯落著幾個古鎮,有著斑駁陸離花紋的青石穩穩當當延伸出一條小道,小橋流水人家,沿途木屋也規格不同,各有特色。
我坐在一家酒館裏,酒館門口插著青旗,赫赫地一個小篆體酒字十分醒目,小酒館裏一個男人抱著吉他在唱歌,動感的燈光灑在他已經動情的麵孔上,平添了幾分旖旎,聲音沙啞而粗獷,野性又不羈,卻又有一種看破紅塵般的淡然。
“如果癡癡地等某日
終於可等到一生中最愛
誰介意你我這段情每每碰上了意外
不清楚未來
何曾願意我心中所愛
每天要孤單看海
寧願一生都不說話都不想講假話欺騙你
留意到你我這段情
你會發覺間隔著一點點距離
無言地愛我偏不敢說
說一句想跟你一起 woo~
如真如假
如可分身飾演自己
會將心中的溫柔獻出給你
唯有的知己
如癡如醉還盼你懂珍惜自己
有天即使分離我都想你
我真的想你”
我坐在一個沙發卡座裏,點了一杯龍舌蘭,晶瑩的液體中折射著炫目的光,十分漂亮。
有人在我的對麵施施然落座,我並不看他,隻慢慢摩挲著酒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對麵的人開口了:“秦醫生。”正是上次通過電話後手忙腳亂摔了手機的薛少校,那天掛斷我電話後,他又給我發了短信約我今晚7點在這裏麵議。
我勾了勾唇,說道:“薛少校約人也會遲到,想必誠意不是很夠。”
薛少校抬手看看表:“6點50,離約定的時間還早了那麼一會兒。”
“我們可是一大早就趕向這裏要來見你了。”身邊有人也落座了,是井昊天。
薛長郡有點吃驚,看著他:“你怎麼也來了?”
我回答道:“為什麼他不能來?他可是我們計劃中的主力人員。”
井昊天笑起來,又用手對著嘴咳了一下,問道:“不過秦醫生,我們到底計劃是什麼樣的?”他是今天一大早被我叫起來,在來這裏的途中講了一下大致情況,但他其實完全不知道實際後續安排的。
我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別急,我們人還沒有來齊。”
話音剛落,便看見那刻著浮雕的酒吧門被推開,一個女生走了進來,她四處張望了下,一副尋找人的模樣,看見我們這桌,眼睛明顯一亮,就走了過來。
“伊年年?怎麼是你?”井昊天驚訝得很。自從他知道了伊年年的真實身份,雖然偶爾會唏噓一下,但也是自那以後真正第一次看見伊年年。
他們當初在我們逃亡的時候也挺親密,井昊天雖然偶爾性格比較急躁,但也不失誠懇與溫柔。所有兩個人也比較合拍。
他又把眼睛看向我,我並不開口,隻對著伊年年頷首帶笑。
伊年年看見他,抿嘴笑了笑,井昊天一下子就放下了心防——畢竟是一起並肩作戰,小心保護過的女孩子,雖然一開始覺得她的欺騙的確非常讓人憤怒,但是後來我有讓他看過伊年年的信,也覺得伊年年一個女孩子這麼小的年紀卻經曆過那麼多糟粕,很為她感到心疼。
我把她介紹給薛少校,薛長郡有些吃驚,咋舌道:“未成年?進酒吧?這被人抓住我又得寫檢討了。”
我笑了笑,說道:“所以今天你稍微收著點你的土匪性子,稍微溫柔點,別嚇道人女孩子。”
薛長郡無語地看了我一眼,連忙起身給人讓座。
“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麼我們現在開始講講怎麼實施計劃吧。”我開口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