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在隔壁房間等了她一夜,她居然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
在他的床上,這女人居然爬上他的床,是想色誘他嗎?
天地樓的人就這麼沒耐性,連女色都用上了,他們就如此篤定,他一定會被她色誘成功嗎?還是想試探他,傳言,喬家大少爺喬莫欒不近女色,他們是想確認,他不近女色的事是真假,然後才對症下藥嗎?
“汝陽。”喬莫欒冰冷的鷹眸犀銳的盯著汝陽,陰鷙的語言帶著絲絲冷氣蔓延。
“別吵。”汝陽揮了揮手,睡夢中被吵,她是很惱火。
喬莫欒劍眉微蹙,薄唇緊抿,看著汝陽抱著被子一個翻身,再次悠閑幸福的睡了過去,眉宇間不免噙了絲怒意,在看到汝陽扯開的衣領,雖是背對著他,卻能看到她的香肩。
僅僅隻是她的香肩,喬莫欒的眸光也不免深了幾分。
他對她有一股衝動,這讓他想到溫泉裏那一幕,如果她不是逃走,喬莫欒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一定控製不住。
他對她有感覺,她能輕易挑起他的欲望,這也是他否定不了的事實。
“汝陽,你給我起來!”壓製住那股衝動,喬莫欒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傲的氣息。
那擾人清夢的聲音令汝陽皺了眉頭,她卻沒睜開眼睛依舊閉著,聲音裏噙了幾分怒意,不耐煩的說道:“叫你別吵,你聽不懂人話嗎?”
喬莫欒濃眉鎖緊,冰冷的臉頰緊繃,又是這種口氣,還罵他聽不懂人話,這女人年紀不大,膽子卻大,總是挑戰他的極限。
“滾,再敢吵一句,我把你弄到實驗室解剖了。”汝陽是學法醫,成績優秀,畢業之後,她卻沒當法醫,而是......
“汝陽。”喬莫欒徹底怒了,他雖聽不懂“實驗室”“解剖”之類的話,卻聽得出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冷靜沉穩的他,自從這女人出現後,他竟然被這個女人給弄的怒火直冒,而這個女人隻是他的女奴,身份卑微。
喬莫欒想,她是最大膽的女奴,不僅敢跟他鬧,反駁他的話,與他做對,現在又爬上他的床,躺在他的床上安安穩穩的睡覺,還不許他吵醒她。
她到底有沒有弄清楚,誰是主,誰是奴?
越想喬莫欒越發的惱怒,一把抓住汝陽的肩,將她整個人給拽了起來。 “啊!”汝陽驚叫一聲,睜著惺忪的眼睛,驚魂未定,懵懵懂懂看著喬莫欒,當汝陽清醒時,頓時大怒。“喬莫欒,你要死啊?哪一天你不跑到我房間裏來吵醒我,你這一天就不好過是不?嗯?”
汝陽正在做美夢,突然被吵醒,夢如泡影般消失,她想挽留都挽留不住,而這個罪魁禍首還一副惱火的看著她,自己被從他睡夢中吵醒,該惱火的是她。
一次就算了,汝陽發覺,喬莫欒很喜歡跑到她的房間來叫自己起床,她在梅院又沒什麼事做,讓她睡到自然醒會死人嗎?
聽著汝陽莫名的指控,喬莫欒深邃的眸中盈起一股蕭殺之意,抓住她肩的大手一陣緊縮,仿佛要將她的肩骨捏碎。
“痛!”汝陽痛得呲牙咧嘴,也徹底清醒了,喬莫欒就是一隻老虎,為了不受皮肉之苦,她不該挑釁他。
聽到汝陽喊痛,喬莫欒微微一頓,在他的意識裏,他就是把她的脖子捏碎,她也不會喊痛示弱,這女人的傲骨很強,也很倔強。
手下的力道還是減輕,喬莫欒板過她的臉,讓她能看清楚房間,冷聲說道:“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誰的房間。”
看著房間裏陌生的擺設,汝陽嘴角一抽,一時之間隻知道自己走錯了房間,卻不曾想這是喬莫欒的房間。
他們的房間雖挨著,汝陽住進梅院,喬莫欒的房間也在她房間隔壁,她卻一次也沒進過喬莫欒的房間,一時不知道是誰的房間也很正常。
“你一個女奴,敢闖進主子的房間,還敢爬上主子的床,汝陽,你真把我昨天拿來搪塞奶奶的話聽進心裏,並且有了非分之想。”喬莫欒冷若寒潭的眸光像一把利劍射像汝陽,她剛想否認,喬莫欒的聲音又響起。“汝陽,我明確的告訴你,別妄想,就算我真把你怎麼樣了,也是你身為女奴的職責,也別妄想擺脫你女奴的身份,隻要你一天在喬府,你就是我喬莫欒的女奴。”
“喬莫欒。”汝陽揚起手就朝喬莫欒冷豔的臉上揮去,左一個女奴,右一個女奴,佛都有火,他奶奶的毛線,就算她是女奴又怎樣?女奴就不是人了嗎?女奴就是天生下來,自尊就該被人隨意踐踏嗎?說一次就算了,還一直說,有意思嗎?他沒說累,她都聽累了。
“汝陽。”喬莫欒冰冷的聲音從他的薄唇中溢出,嘴角噙著的笑冷冽駭人,緊扣住汝陽揮過來的手,大力之下,他都快要將汝陽的手腕捏碎,痛意傳來,汝陽卻倔強的瞪著他,不呼一聲痛。“以下犯上這個壞毛病,看來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怎麼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