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一朵鮮花盛開的時間,等待一顆果子成熟的季節。然光陰似水,疏忽來去。不知不覺謝翱來到大唐已經半月有餘。
許是在家裏待的煩悶了,謝翱想出去爬爬山,透透氣。記憶中,以前每到周末,經常約上三兩好友,背上行囊,在野外,傾聽鳥兒歌唱;在日暮,觀雲卷雲舒;在黎明,看紅日冉冉上升。該是何等愜意的事情啊。
謝翱問道,“三寶,你可知烏江境內可有什麼雄奇險峻的山峰可以去攀爬?”
自從那天三寶和謝翱一番交談後,三寶就成了謝翱的書童,吃住都在謝府。三寶用手撓了撓後腦勺說道,“爬山的話,烏江縣和曆陽縣交界處倒是有一座險峰,因外形像公雞報曉所以命名為雞鳴山,聽說山上草木繁盛,常年雲霧繚繞。”
“不會有什麼毒蛇猛獸吧!”
“毒蛇肯定有,猛獸倒是沒聽說過。”
“好吧,那就雞鳴山了,等會我想一個人去散散心,回頭你跟小倩他們說一下。”
背上行囊,來一場短途旅行也不錯。一路上謝翱心情都異常興奮,旅行總是能讓人充滿活力,充滿遐想,可以忘掉一些不快樂的事情。莫名的來到這朝代,莫名的來到這個家,有時候謝翱覺得融入進來了,因為家裏的每個人都對他很好;有時候又覺得離自己好遠,總是患得患失。說好的要好好活,可有時候內心也很糾結。
謝翱的性格屬於半半明媚,半半憂傷。開心時,笑的沒心沒肺,難過時,也時常45度角仰望天空,據說這樣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了。
謝翱用手擦了擦眼角,有些濕漉漉的。這是怎麼回事?一望天空才發現,下起了蒙蒙的小雨,用手遮著,還是會有斑駁的雨絲撒下來。謝翱越往高處走霧氣就越大,漫天的雲霧隔斷了山川與路重。像輕紗,像煙嵐,又像雲彩。漫在山路上,藏在草叢中。一切都在迷茫之中仿佛都不複存在,連行走時搖蕩出去的手臂也消失在迷茫之中了。
就這樣靜靜的走著,突然、一塊石頭從天而降。謝翱躲閃不及,肩膀被石頭狠狠地給撞了一下。萬幸的是,這快石頭不算太大,而且沒砸到腦袋。這要是腦袋被這麼來一下,可就要成腦震蕩了。
謝翱用手揉了揉肩膀,抬頭往上一看,好像懸崖峭壁上有人影。那人被一棵迎客鬆給掛住了。謝翱驚呼道:“我的媽呀?這是誰在玩天外飛仙,這膽子也太肥了吧?!”
這時有個女子的聲音傳來,“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聲音有點有氣無力的。也不知道這姑娘在樹枝上被掛了多久,怎麼好端端的一個女子掛樹上去了?謝翱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無故被石頭砸了一下,心裏有點惱怒,但是救人要緊,見死不救不是謝翱的風格。謝翱在下麵高聲喊道:“掛樹上的那位姑娘,你別亂動,我想辦法來救你。”
似乎是聽到有人在喊她,那女子驚喜萬分。謝翱從一個斜坡上爬上去,來到懸崖頂端,他發現有一根繩子係在鬆樹上,繩子往懸崖下延伸,估計是那女子掛上去的。
“嗨~~能聽見我說話嗎?”
“可以的,你用力往上拉繩子吧。”
謝翱用力地拉著繩子,懸崖下邊的那個女子輪廓越來越清晰。隻見、那女子蒙著個白色麵紗,長長的睫毛下,一雙靈動的眸子像黑水晶一樣閃爍著。黑色長發隨意的披在肩後,隻是用一根紫色綢帶束起,身上還飄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那姑娘的手臂和膝蓋已經被磨破了,她一隻手還緊緊地攥著一把綠油油的植物。
接著謝翱的拉力,那女子爬上了懸崖,死裏逃生。此時,那女子望向謝翱本來想說謝謝的,結果另一句話脫口而出,“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
“難道你認識我?我怎麼從未見過你啊!”
“噢~我想起來。當日在蘇州的時候,還是我救的你。當日你昏迷不醒,還一直說胡話,差點就讓那些庸醫和術士給害死了。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能在這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