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是時光倒退嗎?真是違逆世間法則的能力啊!”
“我的能力嘛,任你隨便去猜,我可不會就這麼輕易告訴你。”
見石破嘻嘻哈哈地顧左右而言他,佐伊知道自己從這心思詭譎的小子身上套不出什麼情報,幹脆不再追問,至少現在和他不是敵人。現在更讓她頭疼的是,作為今晚發生之事後唯一存活下來的警察,接下來所要做的報告。
“好希望找一個替我背下這個苦差事的家夥啊……”找石破那是沒指望了,這家夥看起來比自己還討厭那些繁瑣的事情,而且根據他展現出來的能力,他若想走,自己可攔不住。
“擾亂領土內秩序的賊人,準備好接受朕的怒火了嗎!”
一陣旋風在演播室中刮起,將室內的一切卷得離地幾寸,隨後才重重地頓在地上,猶如行跪禮,向驟然出現的傲然身影致敬。其實不用看,石破與佐伊便知道來者是誰,他們所認識的人中,如此口吻的隻有一人。
“暴君”溫斯頓俯視著四周,發現犯人已然倒在了血泊中,事情貌似已經解決了,卻因為有人敢於搶在自己的前麵下手而心生不悅,他輕蔑地環視著僅僅站立著的兩個人,卻在見到佐伊時呆愣住了。
“佐伊你……你怎麼在這裏?”
無需用心去聽,石破也能察覺出溫斯頓話語中的關切與曖昧,心中犯嘀咕:莫非這位暴君老牛吃嫩草,看上佐伊了。
“還真是向電影中說的,遇見什麼大事,政府總是最後趕到。你這神選福音的暴君,是不是要撿現成的功勞啊?”
麵對佐伊的冷嘲熱諷,溫斯頓的臉上閃過慍色,但很快被他克製住了。“佐伊,這種事你不該插手的。”
“別裝出一副關心我的樣子,我要怎麼樣是我的自由,用不著你管!”
“佐伊你……”
欣賞著暴君難得一見的惱怒交加、又不好爆發的醬紫色臉,石破終於忍俊不禁:“什麼暴君,也不過是個拜倒在女人麵前的毛頭小子。”
“佐伊,這小子是什麼人。”對石破,溫斯頓可不留任何情麵,那目光似刀子般凶殘地刺向石破,看樣子隻要不是和佐伊有關係的,就直接大卸八塊了。
石破卻不等佐伊回答,一手勾住了她的香肩,衝著暴君挑釁似的說道:“我是什麼人?我是在她房間裏住了一晚的男人,你說我是她的什麼人?”
果然,暴君的臉色唰的鐵青,“佐伊,朕實在太放縱你了!身為朕的公主,唯一而高貴的血脈,你怎能如此不知自重!”
石破一怔,原來是一對父女!是了,當時佐伊淩空而立,那貴不可攀的氣勢,與暴君的不可一世簡直如出一轍,在仔細打量兩人的臉龐,也有三四成相似,還真是虎父無犬女,隻不過兩者的關係似乎並不融洽。
一手拍開石破的手臂,白了他一眼,這已經算客氣的了,對著自己的父親,這位暴君之女才是真正的橫眉冷目:“別以為是我老子,就能對我指手畫腳!唯一而高貴的血脈?我不稀罕!你有那麼多女人,去和她們再生去啊!就當我不存在!”
“佐伊,你太放肆了!”
溫斯頓氣急攻心,一揚手便向女兒的俏臉上打去,佐伊也不含糊,出手架住,兩父女間竟像仇人般怒目相視。
“上啊,打啊,讓我見識下到底是薑是老的辣,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一旁唯恐天下不亂的石破起著熱鬧,終於使這對父女意識到還有人看著,溫斯頓悻悻地收手,盯著一副因好戲中斷而咂嘴惋惜的石破,喝道:“混賬,朕的家事,輪不到你這賤民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