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從美利堅匆匆趕回來的龍吟與龍翼傳來信息,他們與一人在飛機交手,導致機長死難、飛機失控,在三人聯手搶救下,保得迫降成功、乘客無事。但在三名十全的圍攻之下安然離開,且讓三人皆受了輕傷,此人的實力,不得不讓龍魂中人震驚。何況,他本該早已是一個死人。
“你說的是那石守心?”司馬一聽此事,便想起當初東嶽絕頂之上的兩心殉情與那股驚天的殺意,臉上泛著莫名的表情。那一天,帶給他太大的震撼。
“除了他,還能有誰?”此時的諸葛,神情也略帶慚愧,畢竟是自己一聲令下,逼死了一對戀人,如今一人生還,但是按照莫嚎的報告,恐怕也已經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石守心之事,龍魂中人人知曉,舊事重提,讓水榭中一時陷入沉默。
見諸葛神色鬱鬱,尹蒹葭輕蹙秀眉,勸道:“此事與我龍魂並無太大關聯。世家蠻橫跋扈,棒打鴛鴦,而那石守心也有不對,為自己私欲,殺傷人命無算。再不加幹涉,雙方隻怕會越鬧越大,葉孤軍彈劾世家擅動軍隊便是明證。咱們插手,本是理所應當,況且中間還有莫爺爺與白宗主的情分。白雪心畢竟是昭揚的親姐,林若水的好友,龍牙難道會真的殺她與她的戀人不成?變成今天這樣,隻能說是造化弄人……”她嚅囁片刻,才喚道:“阿遙,這不是你的錯,你莫要過於自責,傷了身子。”
比起感激,蒹葭如此親昵地喚自己的名字,更令諸葛驚喜,他點點頭,道:“事已至此,我也隻能盡力補救。根據龍吟的報告,石守心雖然凶頑,但尚有理智。我認為還是將他生擒,留在龍巢中慢慢勸說最為妥善。我害了他一次,不願再害他第二次。”
“那派誰去?龍膽、龍牙可是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見諸葛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司馬一個機靈,苦著臉說道:“你不會是讓我去吧?”
“當初他對你印象不錯,你又曾為他求情。你總領龍子,有防範一切內界之人攪擾國內之責,能完成此任務者,非你莫屬。”
“你真是瞧得起我。”司馬隻得捏著鼻子認了,諸葛說的沒錯,他的確責無旁貸。
“隻有一點,令我憂心。”
“哦,我親自上陣,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根據莫老所述,石守心擁有挪移空間的能力,發動之時,會發出耀眼的白光,與在巴別塔事件時琉璃劍的轉送之術極為相似。”
“你是說……”
“不錯,當時石守心也在現場,這讓我更為擔心兩者的關係。如果他在大難不死後覺醒了某種能力,孤身一人,還是容易處置的。可若是在因緣際會下與琉璃劍結交,甚至加入了獨尊之劍,那麼他回到華夏,也就值得思量了。”
司馬蘅回想了一遍與石守心唯一一次的會麵,肯定地說道:“不太可能!我見過石守心,他行事無忌、桀驁不馴,獨尊之劍還不值得他臣服。就是咱們龍魂,恐怕也不會放在他的眼中,那個人,隻在乎自己與所愛之人。”
“可人總是會變的。”諸葛輕歎,目光有些迷離,“尤其當遭遇悲傷之後,繼之而生的仇恨會將一個人變得麵目全非。我很擔心,他會為了複仇不擇手段。”
司馬還是搖頭否定:“可是獨尊之劍剛剛豎起福音這個大敵,又來招惹我們,莫非他們真的瘋了不成?”
“先知穆罕默德是天下有數的智者之一,他的想法,我也看不透。”諸葛陷入沉思,將一個個可能性喃喃說出:“也許是讓石守心大鬧華夏,以此牽絆住我們的手腳,無法發兵大食……也許隻是試探,觀察我們的反應……也許他根本不是獨尊之劍派來的,隻是單純地殺人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