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上去百無聊賴的石破見大堂中的一角處擺放著一個老舊的電視,不由雙眼一亮,對侍立身旁的石玉竹說道:“讓他們鬧去,你去把電視打開,省得等他們鬧出結果的時候,我都無聊死了。”說完,還碰了碰她柔膩的小手。
“是,夫君!”石破的吩咐和動作,讓石玉竹很有受寵若驚的欣喜,她邁著輕快的步伐,將電視打開,見石破點頭,便如飛鳥回巢似地回到他的身邊,衝他甜甜一笑,顯示自己的愛慕之情。
“虛偽。”石破冷聲吐出一個詞作出評價,便不再理她。
電視是諸葛遙平日收看國內外新聞所用,有時還要向成員播放一些記錄材料,故而雖然看上去年代久遠,但仍然畫麵清晰、可堪一用。此時臨近正午,天子的新春演講即將開始,美麗的女記者正在用自己甜美聲音介紹著新春的由來和在當今天子帶領下帝國所取得的豐功偉績。
震懾住蠢蠢欲動的龍魂龍子,諸葛遙這才發覺石破竟然在津津有味地看電視,他修眉輕蹙、若有所思,片刻後說道:“讓石兄久等了。生死決戰,也可能是鄙人的最後一戰,石兄是不是可以尊重一下,將電視關掉,全心應付呢?”
“哦,如果是說要殺你的事情,我已經打消念頭了。”石破毫無自覺地說著令龍魂一眾又是輕鬆又是氣憤的話,“在與你的交流中,我發覺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就這樣殺死你,實在可惜。諸葛,這個世界即將迎來全新的篇章,我很期待你在這一篇章中將扮演怎樣的角色。”
“可以的話,我也願與石兄促膝長談,但廳中有些嘈雜。陽先生,勞您將電視關掉。”
石破卻擋在電視麵前,凝視諸葛遙片刻,笑道:“不愧是龍魂,竟能夠看穿我的意圖。”
諸葛遙眼睛微微睜大,卻已經是眾人見過的他最為驚愕的表情了。
“陽先生,快!眾人聽令,擒下石破!”
眾人雖不知怎麼回事,仍在第一時間依令行事。陽先生身如鬼魅,繞過石破與石玉竹兩人,可就在接觸到電視的一刹那,黑芒閃現,迅疾的身法如同慢鏡頭一般,被無限減緩。而湧向石破的魏無病等人也因為這一變故而微微停頓,就趁這間不容發之機,石破雙手一搓,白光閃爍,他驀地回首,看向仍未被關閉的電視。
時間的陷阱·一瞬間的慢鏡頭。
空間的陷阱·前往眼中的彼方。
人們唯一能做的,隻有眼睜睜地看著石破在挪移空間的白光中消失的無影無蹤,能夠捕捉到的,也隻有他留下的一句話。
“龍魂的各位,聆聽我對新世界的序言吧!再會了!”
此時,陽先生終於按下了開關,屏幕上的畫麵終於也隨之消失。
“混蛋!混賬!”這已經是莫嚎第三次讓石破溜之大吉了,還是在炎黃龍魂的總部,這讓龍吟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石破明明沒有接觸到電視,哪裏怎麼會有他的陷阱?還有,他打開電視的目的又是什麼?”魏無病百思不得其解,隻好看向了龍魂。
諸葛遙苦笑著應道:“我記得方才石破好像碰了一下石玉竹的手,應該是在那時候借自己的夫人將陷阱設置在電視的開關之上。我終究是棋差一招啊……把電視打開吧,如果我所料不差,我們恐怕會有天大的麻煩了。”
漆黑的屏幕上逐漸呈現出畫麵,那場景,將銘刻在人們的心中,無論是身在西域的歐格白、馬半匹、馬儷,還是處於龍巢的諸葛遙等人,乃至全世界將視線停留在顯示器之上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