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仔抬頭仰望,寒光下泄一上兩下,六片耀眼的光華夾著狂猛的勁氣,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沒有思考的餘地,阿仔腳尖碾地旋身而起,如旋風般向上衝去,彎刀揮舞化成一片寒芒護住周身要害,不求自保隻求破敵,‘叮噹’聲響火花四濺,四人一合即分,阿仔肩頭兩肋各中一招,有血滲出但不嚴重,頭頂‘血煞’淩空倒翻踉蹌落地,手捂肩頭鮮血順著指縫噴湧而出。
‘血煞’首領再次揮手,又有三名‘血煞’淩空而起,地上的三人舞動‘一彎心月’從三麵封住了阿仔的退路,想要躍起空中,那是不可能的三個人以經淩空下擊。真可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阿仔縱聲狂笑,彎刀問天直指蒼穹,運集全身功力等待著六人十二把‘一彎心月’襲體。他不是放棄抵抗,他是要與敵同歸於盡。‘萬流歸一’就是要運集自身功力在一刹那發刀。刀化萬點流光,周身十餘米內將無一人生還,可他自己也將在運功之時被對手重創。那一刻的停頓是致命的。
就在這命懸一線的緊要關頭。一道耀眼的光芒從人群中躍起,紅衣飄舞。秀發飛揚人影突然炸開一分為三,快,快的無法想像,就像出鏜的子彈一閃而至。幻影玄劍葉靜怡來了。屋簷下的汪挺剛剛穩住以經展開的身形,一抹銀光帶著尖銳的嘯聲在距他不遠處的角落裏掠起,急射其中一個‘血煞’。人影閃動莫欣猶如穿天紫燕,向場中落去。纖手連揮又是兩枚帶著嘯聲的飛刀射向‘血煞’。變生肘腋阿仔先是一驚,然後急忙收功運刀,刀化萬道光華如銀河倒泄般向對麵的‘血煞’斬去。一聲淒厲的長嘯傳來,六‘血煞’同時收招換式,退出場外。可是他們退出的方向正好相反,整齊的站成了一排。
汪挺密切的注視著場上的一舉一動,他猜想這有可能是在醞釀著他們的終極決殺‘漫天心月’。突然一陣刺耳的銳響傳來,十二個人二十四把‘一彎心月’同時抖動起來。伴隨著‘嘩楞楞’的脆響,二十四把閃著寒光的‘一彎心月’盤旋著飛向場中三人。一片耀眼的寒光映著烈日的光芒更加的奪人二目,看似雜亂無章,其實卻是錯落有致。每一把都是按著從上而下的規律在飛旋。每一把力竭都會有人接住在拋出,如此循環生生不息。阿仔三人被困其中,左躲右閃苦不堪言。
汪挺突然行動,像一隻離弦之箭從斜翅裏射向半空,雙掌連揮一道道有形光刃如開天巨斧般劈向飛舞的‘一彎心月’。‘嘭嘭’聲響以有幾把被擊落在地。這下緩解了場中三人的窘境。阿仔開心的叫道:“二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好,今天就大開殺戒吧!”說罷彎刀揮舞得遮天蔽日,隻見刀光不見人影,猶如一個大光球向外衝去。汪挺也不答話雙掌再次劈出,也不看效果借著一振之力淩空翻身,雙掌霍然推出一團排山倒海的勁氣,如決堤洪水一般從空中卷向那六人十二匹馬。堅硬的青石路麵經不起氣浪的擠壓,‘轟’的一聲被掀了起來,一時之間沙塵滾滾人仰馬翻。‘一彎心月’失去了控製,飛旋的速度越來越慢,阿仔,莫欣葉靜怡借機衝了出去,殺向其餘的六名‘血煞’。
失去了手中的兵器,就像狼被剜掉了牙齒,失去了戰鬥力。可他們不會逃走。他們依然要戰鬥,結果是慘痛的沒有留下一具完整的屍體。
阿仔好像餘怒未消,又向那片殘石碎礫搜尋了一遍。才扭回頭對汪挺道:“二哥,活的一個沒有,就跑了幾匹馬。”
葉靜怡也湊了過來,打趣道:“汪挺,你來得也太晚了吧,在過一會就沒你什麼事了。”汪挺微笑著道:“我倒覺得時間剛剛好。先不要說啦。袁鶴平調來槍隊我們可就麻煩了。找個避靜的地方在聊吧。”轉頭看了看莫欣道:“姑娘,你這匹馬也太過明顯了。還是盡早出城比較安全。”
莫欣神秘的笑了笑,將馬頭扭向城門,摸著馬的鼻梁輕輕一掌拍在馬屁股上,叫了聲,“去吧”俊馬一聲長嘶,向城外奔去。回頭調皮的說道:“這不就行了嗎?它走了我就可以留下了對嗎?”一雙鳳眼飽含著一種說不出的神彩盯著阿仔。阿仔不知所謂,吱吱吾吾的看著汪挺道:“我。這。。”
汪挺搖了搖頭嗬嗬笑道:“這個嗎?我可管不了。”邁步向前走去。葉靜怡緊走幾步也跟了上去。小聲說道:“你看這個丫頭是什麼來曆。”“我也不知道,看她的眼神好像說明了點問題。”汪挺笑著說道。
阿仔一看沒人理他了叫道:“你們兩個等我一會兒。”大步向前追去。莫欣氣的朱唇緊咬,“嗯,都不理我,我還就不信啦!”說完也追了過去。
汪挺邊走邊問道:“我們去哪裏才不會被騷擾。”葉靜怡搶著道;“我知道一處酒館。在西郊地處偏僻,平時沒什麼人。我們可以邊吃邊聊。”
酒館不大沒有名字。就掛了一個酒幌以表明身份,四個人選了個角落坐下來。阿仔迫不急待的說道:“先給我來二斤牛肉卷大餅。我都要餓死啦!”莫欣在旁邊嘻嘻的笑道:“我說打架那麼賣力呢。原來是想吃大餅啦!放心今天我請客。別撐死就行。”阿仔瞪大了眼睛看著莫欣氣道:“一個女孩子說話能不能不噎人,行嗎?也不怕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