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良來到一家客棧,此時已近午夜時分,空蕩蕩的客棧隻有一個值夜的夥計。
“客官,你是打尖還是住店?”小二眯縫著睡眼走上前來。
杜仲良打量著死氣沉沉的客棧,道:
“給我一間客房,再給我來一點吃的。”
小二道:
“是,請客官稍後。”
店盡管不大,也略顯陳舊。但飯菜到還可口。
吃了飯,喝了酒,樓上還有舒適的大床可以睡覺,這幾天的勞頓很快就會一掃而光。
在床上躺了下來,覺得很疲倦,但腦子卻很清醒,也許是累過了頭,所以才會這樣。
“唉。”杜仲良歎了起來,軍中如果真的出了奸細,皇上會派人去查嗎?朝廷的腐敗有目共睹,正應了一句話大廈將傾。
此時的杜仲良腦子裏想的人隻有淩婉歆,他想跟妻子早日見麵。就這樣朦朦朧朧快要睡去的時候,去聽見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來的到早。”
“我也才剛到。”
“這是格日圖大人讓我帶來的密函。”
“多謝,這是我們家公子給格日圖大人的信。”
杜仲良噌一下坐了起來,有人趁夜黑風高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兩個人是來街頭的,彼此都帶來了各自主子的書函。
杜仲良悄悄潛了出去,他見一條黑影騎在馬上飛快的朝西邊而去。
那個人是誰?他是格日圖的人嗎?
就在杜仲良這麼想著的時候,另外一個人牽著馬從那邊過去。
那個人沒有注意杜仲良走到他身後,也是出其不意,那個人的嘴就被身手敏捷的杜仲良捂住了。
“嗚嗚——”那個人拚命掙紮。
“別出聲,否則就殺了你。”杜仲良低沉而有力的說,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把從靴筒裏拔出來的匕首抵在那個人的脖子上。
那個人發現脖子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見是一把鋥亮的匕首,就不再掙紮。
“說,你的主子是誰?”杜仲良逼問那個人。
那個人冷哼了一句,倔強的一扭脖子,傲慢的說:
“我落在你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哼哼。”杜仲良冷笑了起來,那把匕首一直抵在那個人的脖子上絲毫都沒有鬆懈。
“如果你死了,你的主子不是收不到格日圖的密函了嗎?”說時遲那時快,杜仲良一下把那個人按在地下,反剪住了他的胳膊。
那個人吃不住疼,感覺兩條胳膊都快被擰斷了,嗷嗷叫了起來:
“杜將軍饒命。”
杜仲良一個愣怔,疑道:
“你認得我?”
那個人點著頭,說:
“我知道你是杜將軍。”
杜仲良見這個人這麼說,越發奇怪:
“你怎麼會認得我?”
那個人囁嚅著說:
“我——,我先前是杜將軍麾下的一員小將。”
“哦?”
“你起來,我有話問你,你的主子是誰?跟格日圖是什麼關係?現在是國家生死存亡之際,居然有人通敵外國,要是讓人知道了可是殺頭之罪。”
這個人先前的確是杜仲良麾下的一員小將,不過他現在跟了另外的人,那個人就是文漾。
“杜將軍,你別逼我,如果我對你說了實情,那也是死,橫豎都是死,不如杜將軍現在就殺了我吧,能死在杜將軍手上總比死在別人手上強。”這個人叫郭飛,原來郭飛一直都很敬重杜仲良,如果不是文漾許以重金,他一時財迷心竅,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