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暗湧(下)(1 / 2)

娉婷的背影,帶著明媚的光環,豔麗的逶迤而去,腳步離去中,輝煌的燈光因她而亮麗,在華美的衣裙飄動間,踏著猶如圓舞曲的滑步,所有的光芒都圍繞著她而明滅,消失在紅白相間的遠處。

葉靈緋癡癡望著那空空蕩蕩的大門在眼前闔上,直到敲出悶悶的回聲,才恍然回神。

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膝蓋和脖子都好酸好疼,從女皇進門起,她然保持著跪在渥魃希床腳的姿態一直到現在,連手指頭都不曾挪動過半分,直到此刻才覺得全身麻木,連眼珠子都酸脹難耐。

那女人的壓迫感,好強!

她揉了揉肩膀,長長的吐了口氣,平複著激動的心情。

短短的一刻鍾時間裏,她領略到了太多,多到瞬間難以消化掉,腦海中片段如定格的照片,一張張從眼前飄過。

似乎,那靠著鵝毛軟枕的人,也很淺的透了口氣,慢慢的閉上眼睛養神,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身體慢慢往下沉。

“你怎麼樣?”急切中,她索性伸手環抱上他的腰身,讓他靠著自己的身體。

“啊……”才剛剛抱上他的身體,她就發現自己的掌心中是滿滿的汗水,渥魃希衣衫早已被汗浸透,猶如水中撈起來似的。

發絲貼在額頭,蒼白的臉上,唇色青紫難看,他重重的呼吸著,無力的靠著她的身體。

隔著薄薄的衣衫,她甚至能感覺到手心下他肌膚不正常的抽搐,無形的手捏著她的心口,拉拽著。

長長的睫毛在濃重的呼吸中顫抖著,蜻蜓折翼前無力的掙紮般,漸漸虛弱,漸漸無聲。

他又該吃藥了!

葉靈緋的目光尋向桌邊,雙眼正迎上一對陰鷙的藍色雙眸,那森森的寒意,頓時讓她背後寒毛根根倒豎,順著脊梁一路而下,陰冷冰涼。

男人的腳步很快到了床邊,眼神停留在渥魃希的臉上良久良久,唇角不自覺露出詭異的笑。

“你!”他的手指向葉靈緋,“去禦醫那取新配的藥。”

她?她去?

不去想各種可能和不可能,身為護衛隊長和女皇貼身侍從的他,也不該讓一個外人在皇宮裏隨意亂走吧?

她挪了挪腳步,卻是擋在了床榻前,眨了眨如水兩眸,閃爍著純真的不明白。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動作,他應該明白吧?

她“聽”不懂,她隻想呆在這個房間裏,隻願意在渥魃希的身邊!

奧落夫,如果她不曾記得他的名字,也在他的身份提示和與女皇之間的態度時猜到了一二。

他是女皇的情人,幫助女皇登上寶座的功勳人物,宮廷中職位不高,地位卻非同凡響的人物。

方才的眼神,分明是嫉妒,嫉妒那個病弱的男人。

現在她無心去好奇渥魃希究竟和女皇間是什麼關係,她隻能先守護在這裏,絕不能讓眼前的男人去觸碰孱弱的他。

男人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手指指著大門的方向,全身凝著暴戾的氣勢,眼睛死死的瞪著她,聲音蠻橫而粗野,“出去!”

還是無辜可憐,清水明眸;還是雙臂緊抱,這一次,她堅定而緩慢的在噬人的目光中搖頭,再搖頭。

“當……”

一聲脆響悠長蕩開,時針指著半點的方向,繼續哢嚓哢嚓搖著鍾擺。

葉靈緋捏著手繼續裝傻,腦子則飛快的轉動著,眼睛望著他的臉,不放過一絲一毫表情的變化。

男人臉上的肌肉抖動著,毫不猶豫的掏出槍,指著葉靈緋的方向,“出去。”

這是個莽夫!

這是她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句話。

對付這種人隻有兩個辦法,要麼屈服,要麼比他更橫!

她默默的點了點頭,表情委屈害怕,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

在對方逼視的目光中,她顫抖著伸出腿,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就在這回頭的瞬間,她的腳踩上了長長的袍角,驚叫中,整個人四肢撲騰著扒拉向麵前的人。

奧洛夫的眼中露出嫌惡的表情,下意識的往身邊挪了一步。但是這一步,並沒能躲開那個踉蹌的腳步。葉靈緋跌跌撞撞的衝了幾步,身體更加不穩,兩手抓著對方華麗的衣袍,直直的撲進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