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碩大的黑狼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它的毛皮發亮,如一個優雅的人一樣,不緊不慢地從樹上走下,走向這裏,眼睛連看都不看這些倒下的人。
它的眼睛也隻是在看向蕭顯的時候,才會亮了許多。
“跟我回去。”這時坐在上麵的一個不顯眼的少女說,她的眉頭緊皺,看起來很不開心。
沒有人回答。
帶著怒氣的語氣,她再次不耐煩地對著青年的蕭顯說:“跟我回去。”
蕭顯隻是身子微微一陣,接著搖頭。
“抱歉,不棄姑娘,我蕭某是燕國人,不適合留在那裏。”
狼趴下,她慢悠悠地從上麵走下,漸漸地走向蕭顯,此時的時光仿佛已經定住,蕭顯的麵貌再無其他任何改變。
花不語思索:“這是他真實的年齡,或者應該說他準確的年齡?”
盛怒的女子此時仿佛受了打擊一樣,她眼露憂傷,走向他,問:“怎麼不適合?”
蕭顯輕歎:“姑娘,何必究根揭底呢?”
“哦,是嗎?”花不棄語氣一轉,眼眸如蒙了冷霜,冷聲對屬下說,“如今,我改了注意,把他抓住,我要他不死。把他帶走。”
“是。”漢子冷汗直流。花不棄前腳剛離開那裏,他便咬牙起身,打算生擒他。他本就打算生擒他的,雖然主子下了死令,可那也是盛怒下的決定。一旦他死,下一個隨他而去的,便是他們了。
“不語姑娘不追上去?”玉扇指了指花不棄。
“嗯。”花不語點頭,“是時候告訴她溪山的決定。”
一片追逐之聲,那便是花不棄的。
狼的敏捷度果然很高。
“丫頭,你來,就是為了通知我不老居現在由你接手?”花不棄坐在狼身上,一臉嫌棄,“她們讓我接手的時候,可沒有說過,這個位置我隻是坐坐,而不是長久地待在這裏。”
花不語站在一棵槐樹上,扭頭對停下的那人說:“不棄姑姑,你心知肚明,為什麼偏要讓我說出呢?就像剛剛那人一樣,你明明知道答案,為什麼還要究根揭底呢?”
花不棄大笑:“我喜歡。那又怎麼樣?”
花不語輕語:“花老可不喜歡。”
“不要用她壓我。”她接近暴怒,聲音竟然也變得刺耳起來。
見她反應那麼大,花不語驚到了。
“花老得罪她了?”玉扇問。
花不語打開折扇,對她說:“我並不知道。”
“哎,真是可憐。花老那個人最喜歡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