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姑娘不在?怎麼辦?”青衫一打開馬車的門,沒有看到有人,心慌地問著周圍的人。
等到了一家客棧,眾人才發現馬車內早已經沒有了人。
青衫探身過去,手摸墊子,涼的。
“已經不見,很久了。”
外麵黑壓壓地跪了一片人。
梁王訓斥手下的人。
“屬下知錯。可是我們確實沒有看到有人出去。”
“算了。”離岸擺手阻止了梁王發怒,“她會自己跟上的。也許是太吵了吧!”
最後一聲,他幾乎是輕歎出去的。
青衫一想,有這種可能。她向來清淨慣了,有時,他隻是心思不穩,她便能感知到,嫌他吵,如今這麼多的人,怕是更加惹她煩了。況且她的目的便是不老居,她不會輕易地離開。
心思想通了,青衫不再著急,而梁王本來就對這個多出的女子沒有多大的感情,如今訓斥下人也隻是給對方一個麵子,有台階下,他當然迫不及待地高興地下來了。
“先生都這麼說了,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聽明白了吧?”他仍然陰冷,不過語氣上卻鬆了許多。
下人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連連道謝。
果然,他們到了一家客棧,沒有過多久,便見她們走來。
“小二,住店。”花不語輕聲對迎麵而來的小二輕說。
小二一臉為難,剛剛那客人說要包全部,銀子都收過了,哪能出爾反爾?
他清清了嗓子,為難地對花不語說:“小姐,不瞞你說,今日這店已經被人包了,這次真是對不住了。下次,您來,一定為您備著,可這次恐怕不行了。”
如果換做平時,花不語肯定會直接爽快地走人,可是這次不行。
花不語指了指正走下樓的某人說:“我跟他們是一起的。”
梁王被人如此隨意地指著,周圍的下人一陣膽戰心驚。完了,要出大事了。王爺最討厭別人指他,還是一個女人指他。
有個機靈的隨從,馬上插話:“大膽,我家公子不是可以隨便認的。”
花不語挑眉,淺笑,藍色麵紗下看不出她的笑,不過聲音倒是很清晰地讓所有人都聽得到,當然也包括離岸和此時已經躺進扇子裏的玉扇。
玉扇一聽,頭疼:“完了。我家姑娘如果真發脾氣了,那就麻煩了。”
她偷偷露頭,對花不語說:“姑娘,我替你教訓他。”
花不語搖頭:“不用。”
隻見,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白皙的手指輕握折扇,像沒有聽到任何話一般,對已經走下樓的離岸說:“我睡你那兒。”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吃驚,但除了一人,便是說出這話的本人。
離岸聽到這話,略微驚訝後,便很快收起,立馬回了一句:“我明白了。”轉身對身後的小二說,“我的房間給這位小姐住,我住隔壁那個空房吧。”
小二一愣,好在也在外翻滾打拚了這麼多年了,立馬回神,馬上答道:“好嘞。小的,這就收拾好。二位稍後想休息,就直接休息。”
“你說什麼呢?”一個暴力打在小二的頭上。
這人不是別人而是不知何時已經顯身的玉扇:“天還那麼早,你讓我家姑娘現在休息,晚上睡不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