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空氣,身體卻暖洋洋的,是什麼照在身上?
“陽光?”青衫沒有睜開雙眼,沉思這個可能性。
“不對,這兒暗無天日,怎麼會有陽光呢?在做夢吧!是啊,一定在做夢,如果不是,怎麼會突然夢到公子了呢?”
靜寂的四周,沒有一點聲響。
詭異地沉寂。
他想起自己身處森林,而四周聲音死寂般的沉靜驚醒了他。他心一慌,一下坐了起來。
“頭痛。”有人說話。
“來人,把熱毛巾遞給我,幫我按摩按摩。”
聽到這樣的命令,青衫不用去看說話人的臉,隻是聽到這語氣便知道這是誰了。
隻是睜開雙眼,滿目的震驚,不為他的命令,而是入目的驚心場麵。
他們,他們竟然躺在地上,身下和四周都是數不清的蠍子和蛇蟲。有的還在蠕動,而有的似乎已經死掉。手撐在地上,一摸,滿手的鮮血和已經幹掉的血跡混合在一起,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受傷了?
伸展胳膊,前後左右,沒有疼痛,有的隻有疲憊。
站起,四處張望。
不遠處躺著一人,那身形不是花不語還能是誰!
這樣的場麵,他不用猜測已經知道夜晚在他沉睡中這兒經曆了一場場殊死不為他們所知的拚殺。有多麼慘烈,他難以想象,可他知道眼前的醒來的人肯定盡了全力,而他與梁王安然無恙,便已經知道是有人保護了她們。
說不出的感動,他兩步化作一步走去。
一把折扇輕輕地放在她手中。
她雙手捧著,安然地放在胸前。
身體一動不動,那一刻,青衫心驚,以為她已經死掉了,可那起伏的氣息卻在告訴他,她也許隻是累了,睡著了。
青衫鬆了一口氣。
“幸好……”
剛剛坐定,卻被梁王一聲驚叫嚇了一跳。
“大爺的,什麼東西壓著我的腿了?”
目光探去,那裏竟然是一條蟒蛇的尾巴。
“不要亂動!”青衫的敏銳地警覺到,那是一條碩大的蟒蛇尾巴。一旦他動,很有可能會驚動蟒蛇,一不小心,就會被它吞入腹中。
隨時都有危險。
隻是時間久了,他便發現蟒蛇一動不動地,很不正常。
他拿著刀戒備地沿著蛇身走了過去,入目便是一個斷掉的殘軀,沒有頭顱。
“它已經死了。”
兩人長長放鬆片刻,瞬間猜測:“是誰那麼厲害?”
青衫蹲下,仔細觀看蛇的傷口:“一刀切開的。”
“不太可能。”梁王不信,走了過去,有些明白青衫的判斷,不管他相不相信,這傷口分明是一刀切開的。如此強大的力氣,他想不出是誰?可不管是誰,他們暫時安全了。
“剩下的三人?不用管了嗎?”黑翼對花不棄說。
花不棄點頭:“三個廢物,我為什麼要把精力放在他們身上?”
黑翼低頭,沒有反駁,也沒有理由反駁,況且花不棄也不會給他機會反駁。隻是黑翼透過棋盤看到靜靜端坐在一旁的男子,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卻想不出到底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