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瞟了眼外麵小河旁喃喃自語的某人,十分自信地走去後,在蕭顯身旁左瞅瞅右看看,又十分自信地走回來對青衫說:“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你看了,你公子身邊什麼東西都沒有。”
青衫明顯不信:“那公子為何會這樣?”
“誰知道?”玉扇懶得去思考,隨口扯了一句,“一看就是心病。”
“我想起來了。”青衫猛地想起花老的事,“記得那日花老十分生氣地來找公子,當時我問公子,公子說沒事,可公子沒過幾日便這樣了,對了,是不是你們不老居搞得鬼?那日,我分明聽到花老叫花不棄妹妹的。你說!是不是花不棄又想對我家公子做什麼?”
越說青衫越冒火,自從公子見了花不棄,便是各種不順,不是被毒的各種變傻,就是不得不裝傻。公子多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被她削弱得如此讓公子自己都覺得討厭自己。
見青衫詆毀花不棄,玉扇一時也怒火上來:“怎麼可能?花不棄……她……她已經死了。”
這話一出來,玉扇哭了出來。雖然認識花不棄沒有多長時間,可聽到她死的消息時候,她除了震驚之外還是震驚。
她是多麼厲害的存在,在她眼裏,她可是沒有什麼不能夠做成,也是因為她,姑娘至今半睡不醒的。可是,姑娘從心眼裏裏卻是信任這位姑姑的。這件事到現在,她都沒有敢告訴姑娘,她還真怕姑娘變得更加沉默。
青衫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依稀記得那是一個明媚的喜歡掌控生殺大權的人,什麼時候竟然死了!
青衫不確定地問了一句:“真的?”
玉扇回答他的,隻有點頭。
“她沒死。”一個生硬的冷聲打斷了玉扇的哭聲,“不許胡說。”
玉扇錯愕地看著這個北燕第一美男子蕭顯,他的容貌早已經恢複,可看起來卻比那時的傻子更加聊無生機。
傻子的眼眸至少靈動,而他的雙眼如今卻如一灘死水,起不了過多的波瀾。
“你看,她正站在我身旁呢!”
說出這話時,玉扇能看到蕭顯的眼中閃出一道刺眼的亮光,深深地紮在玉扇的心中,久久難忘。
玉扇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卻隻看到寒冬裏的枯枝在風中不斷的晃動。
“她在對我輕語。”他說。
玉扇搖頭,那不是花不棄的輕語,而是風吹樹枝的聲響。
玉扇臨走前仍然問了一句青衫:“要去不老居嗎?”
青衫搖頭,他最終的決定仍然是陪在蕭顯身旁,即使他知道等待他的不過十幾年的歲月,可他依舊選擇了在這十幾年的歲月裏陪伴他的公子,而他的公子蕭顯在玉扇看來是真的傻了。
“我尊重你的選擇。”玉扇對他說。
青衫點頭,笑:“我想當麵對花不語說聲謝謝,可是怕是做不到了。你可不可以替我轉達我的謝意。”
“我會的。”玉扇點頭。
窗外有風再吹,玉扇想,蕭顯怕是仍舊以為聽到的是人的輕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