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說?”花不語皺眉,冷聲問青衫。

青衫不著痕跡地拉了拉衣袖,對已經走向他這邊的兩人說:“我不想你們擔心。”

花不語冷哼:“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你能不能的問題。”

平時花不語很少會如此表現自己的情緒的,所以玉扇聽到十分驚奇外,剩下的便是擔心的。

姑娘如此生氣,這病不輕吧?

雖然她玉扇與青衫交情不是太深,可是也不能眼看著不救吧。可怎麼救,這是一個問題,另外便是這人到底怎麼了?

除了花不語與青衫,其他人均是一臉霧水。

蕭顯向前,對花不語說:“不語姑娘,青衫他怎麼了?”他想他必須知道青衫到底怎麼了?這樣,他才能稍微安心。

一無所知,他會很恐慌。

青衫,他怎麼了?

如今蕭顯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青衫到底怎麼了。

“他受傷了?”蕭顯早上幫他診過脈,沒有發現異常,他隻是以為青衫是因為不老居的原因,才會變得更加蒼老的。

如今見花不語現在的表情,怕是青衫受傷了。

“食人花對他做什麼了?”蕭越問。昨日的那場大戰,想起來仍然驚心動魄,如今看來,是不是那時誤傷了什麼地方。

花不語點頭。

“哪兒?怎麼了?”蕭顯問青衫,“你怎麼能不說?”後麵的那一句話,蕭顯甚至著急地語氣重了些。

“這也不怨他。”花不語歎息,“你們是不知道食人花的狠辣之處。他之所以被稱為食人花,顧名思義,便是他吃人。人肉那是那麼容易被一個植物,一朵花便能輕易消化掉的。你們也許沒有看到過,他吃人的模樣,如果看過,我想你們定然不會忘記。他的口很大,一人可以一口直接吞掉,不過一刻時間,便能從花蕊處吐出白骨,可見他的消化強大。昨日青衫應該想在根部,把他連根拔起吧?”

青衫點了點頭,他確實是存著這份心思的,俗話說除草除根,他想同理推到花上也是一樣的吧。

花不語搖頭:“你們這種打算也不算錯,放在一般的花花草草上,當然可行,但對於已經成了型的食人花這樣的打算顯然無用。即使你真的把他從泥土裏拔出來,也隻不過暫時讓他換了生活的地方。”

青衫覺得不可思議。

花不語接著說下去:“你在這過程中,顯然沒有受到食人花大肆的攻擊,那時沒有感到懷疑嗎?要知道,人對於自己的弱點可是過於小心的,而對於自己的優點卻是沾沾自喜的,同樣,花也是一樣的。”

青衫搖頭,當時情況危急,來不及細細思考,如今想來,似乎有些道理。

花不語歎息:“可是食人花也不會允許有人對他根部如此大肆地想要砍伐,這是他不允許的。他有的是手段治你。”

蕭顯如今對花不語這大篇的言論不敢興趣,他趁著青衫一時不注意,直接上前翻起他的衣袖,隻見青衫胳膊上長滿一顆顆血紅的類似豆芽的東西。他的血脈清晰可見,甚至肉眼能看到他血脈的流動。

玉扇一個不小心看去,頓時後退了幾步。

“姑娘,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