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語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除了你,還能有誰?”

青衫四處都望了下,發覺空蕩蕩的,能待在這裏的,能被花不語看到的,果斷隻有他一個人。

他想是她是叫他沒錯,可他卻不知道此時她叫住他所為何事,要知道花不語平時不太喜歡說話,偶爾話多了,反而有些不太尋常。

當然這隻是青衫個人對花不語的理解,等他真正了解花不語的時候,卻發覺不是她話少,而是他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的話題。

青衫略微緊張地問她:“有什麼事嗎?”

花不語看了看四周無人,對他說:“送你一份大禮。”

“今日不是我生辰。”這話,青衫自然而然的說出,因為隻有每逢他生辰時候,公子才會給他一些禮品。

雖然禮品不是多麼大的,但對於從未收過禮品的他仍舊是很開心。

禮輕情意重。他深刻懂得的。

花不語聽到他的回答,沒有明白他其中的含義,隻當他喜歡生辰收到禮物,可花不語是不知道他的生辰的,自然是不能等到他生辰送他禮物。另外,她有些擔心即使知道他的生辰,萬一他生辰太遠,他等不到豈不是太過麻煩?

花不語有些發愁地看著他。

青衫一看到花不語這樣的眼神,以為有什麼壞事要告訴他,他想這份大禮也許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的眼睛透著些擔憂。

花不語見他臉色似乎更加差了,想了想,不打算拖太久時間。

她對青衫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話:“我送禮品向來不看時間的。”

她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青衫見她如此,知道這件事情,他是必須知道不可了。雖然還是擔心她口中的事情,但青衫想早晚都需要知道,既然如此,早些知道也許是一件非常正確的選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你說吧。”

花不語見他答應接受她的禮品,心裏還是開心的,但麵上仍舊風平浪靜。

她說:“那好。算你進入不老居的見麵禮。”

說完,她緊握骨扇,扇子內奇異的香氣襲來。

花不語白皙的玉手向前一推,一股藍色的氣體籠罩住青衫。

青衫想要問花不語,她在做什麼,但自己的話語卻怎麼都說不出來。他隻是張著嘴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有那麼一會兒,他是慌張的,但看到花不語如此鎮靜地站在他麵前,嘴角掛著溫暖的笑。他突然想通了,她不會害他。

時光在青衫身上仿佛在倒流,他佝僂著的身子漸漸直了起來,發絲有白色變黑也變長了,皺紋隨著藍色氣體的濃鬱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富有光澤的皮膚,隻是唯一不好的便是青衫的衣服。

老人的衣服穿在一個青年人的身上多少看著有些不對。

花不語輕笑:“這份禮物,怎麼不會是大禮呢?”

青衫有些納悶自己什麼都沒有收到。

他想要說話,但自己剛剛明明沒有說話。他暗暗猜測花不語的禮物,不會是奪了他的聲音吧?

這不是大禮,他可以這樣說嗎?或者他可以說這是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