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慶功宴上。
作為當朝的大皇子以及此次征戰的主帥,陳銘不管怎樣,都應該受到萬眾矚目的,隻是皇帝自始自終卻像忘記這個人物一般對他不聞不問,大臣們多是識眼色的人,自然不會冒著違逆皇帝龍顏的罪名當眾提起大皇子陳銘,所以陳銘安靜地坐在後座上,周圍圍繞他的人極少,隻有少數豔羨他美名的女子礙於禮儀,踟躕不前地坐在一旁,搔首弄姿一番,希望能得到他的垂涎,隻是陳銘低頭,並沒有注意到。
女子麵子薄,沒有能繼續下去,便乖乖坐在一旁,暗中觀察他起來。
有個膽大的女子,上前祝賀他旗開得勝,想要與他閑聊起其他的事情,順便了解下他的性情愛好,隻是剛說了幾句,便被父親拉走。
“怎麼了,爹爹?”
“這裏是皇宮,不是旁的地方。你小心些自己的言辭,要知道說著無心,聽著有意。這裏比不得家裏,你長點心眼,不要隨便與人搭話。”他壓低聲音跟自己的女兒說話。
“可是,那人是大皇子。”女子不樂意。
年老的老者狠狠地瞪了一下自己的女兒,臉色如今更加不好看了。
女子立馬意識到自己的父親是生氣了,她還是怕他老人家生氣的,因為他一生氣,準沒有好事。為避免自己遭遇家法這樣的嚴酷的事情,她還是忍痛跟陳銘說再見了。
老者拉著自己的女兒告別陳銘,下一刻,便來到了太子的跟前。
太子陳慎眼睛微微眯著,笑著說:“錢大人,這便是令愛。”
“稟告太子,是小女。”
……
二人好一番談天論地。
陳銘待在一旁,悶頭不吭聲,偶爾飲點小酒,隻是在微微看到手臂上的那一條紅繩子時,眼睛會眯著笑。
他說,自己並不在意這樣的過場,甚至有些想要快些結束掉,他好早早回去,見見飲雪。
好久未見,還沒有與她細說,便趕了回來,參加名為慶祝他凱旋而歸的慶功宴,結果整場宴席,也隻是在尾聲時候才提及他。
他冷笑,既然父皇並不想承認他這個兒子,當初何必找回來?
他緊握雙手,攥緊的拳頭緊了緊,又鬆開了。
他被他利用,可是他還是要開口道謝。
“謝父皇隆恩。”
他拱手拜謝後,便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
皇帝看後,擺手。他心知肚明,有些過場是必須要的。
雖然這個兒子不是自己喜歡的,甚至是討厭的,但是他有本事,這一點,他是不會懷疑。
陳銘一出宮門,便馬不停蹄地回去。
走得火急火燎的,仿佛他要去的地方是一個緊要的地方,而他需要處理的事情也是一件緊要的事情。
關鍵的事,陳銘輕笑,他要見的人是緊要的人。
“飲雪。”人還沒有走進飲雪所住的院落裏,他便在門口喊了起來。
聲音洪亮而親切。
“哎。”
飲雪抬頭應道。
雙眸凝視門口,見是陳銘,原本愁眉苦臉的麵龐不由得一笑,對他輕說:“你回來了啊。”
陳銘點頭。
“對,我回來了。不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