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沒有察覺出她的關心,如果他知道她有這種想法,他定會很開心,隻可惜飲雪隻是在心裏想了想,並沒有說出口,因為飲雪覺得有些事不一定說出來,她的擔心她的關心,她會用行動來證實的。
飲雪輕笑:“那走吧。”
陳銘點頭,早就把那人的話拋在九霄雲外,不過一段小插曲,又何必在意!隻是有時候不在意的東西,到最後才知道應該多些珍惜。當然這是後話。
花不語一人回到空蕩蕩的房間,這時才發覺少了玉扇,心裏仿佛缺了一個缺口,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成為自己生命中最親的人。
“玉扇,你在什麼地方呢?”花不語對著空氣說起話來,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她靜靜把當晚發生的事情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終她懷疑食人花以及吳倩。
“誰?”屋外輕微的一陣響動,花不語立馬警覺,她暗歎自己大意,跑出屋門。院內,空蕩蕩的沒有一人。
自己聽錯了?花不語開始自我懷疑起來,最近總是如此,大概真是太累了。她輕歎惜了一聲:“眼花了,耳大概也聾了。”
再次透過打開的木窗,向外望去,空蕩蕩的院子裏沒有他人,隻有一棵細細的槐樹,此時在夏風的吹拂中散著炎熱的氣息。
她托起下巴沉睡了起來。
微光中,有人走來,輕輕把掉落在地的水藍色的細紗放在凳子上,另一隻手想要撫平她皺起的眉頭。
“會過去的。”他輕說。
細語中,帶著沉著。
大概是一邊趴著累了,花不語換了換位置。微弱的動靜一起,那人立馬消失,像從未來過一般。
花不語微微抬眸,看去窗外,似在沉思。
她的眼神悠遠,似乎透過院牆,停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一聲輕歎後,花不語起身,這次,她沒有留在屋中,而是直接向後麵的院子走去。
她腳步輕盈,走起路來很快,不出一會兒,便來到吳倩護衛住的地方。
在眾多護衛中,隻有一人住的地方特殊,單獨一個房間,其他許多人擠在一個寬闊的房間裏。
被給予這樣的待遇,不光是因為那個人有本事,更重要的怕是他與吳倩有什麼約定。
花不語想了想,直直走去。
“把玉扇交出來。”花不語篤定他在這裏。
戲言一身黑衣,臉色蒼白地讓人害怕。他看到花不語毫不猶豫地直直推門進入,臉色已經變差,很不好看,如今聽到花不語竟然直接來要人,更加沒有好臉色。
“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了。”他在心裏腹誹。
花不語輕笑:“我確實不是什麼大的人物,但是我至少還是小的人物。”
戲言震驚她竟然可以聽到他的心聲。
“你怎麼會?”
花不語用手輕摸手臂的金釧,狀似不在意地回答。
“小女子不才,恰好對心法略懂一二。”她說得謙虛,但是戲言知道隻是略懂一二已經實在難得了。
他哈哈一笑,對花不語說:“姑娘來我這兒,就是為了找一把扇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