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沒有人能左右他的思想。即使身為女兒的花不語大多數也隻能遠遠看著他的背影,與他說不上多少的話。

花不語也不是一個愛撒嬌的人,她想了想即使撒嬌,怕是花老也不會答應。

既然無用,她就等他主動說出這其中的緣由,可是花不語不知道花老會選擇何時說出,說出什麼。這點,讓她有點忐忑。

什麼都不問不顧,直接就做了。這點真的不像她。

浮塵看她心思百轉,也不知道轉到什麼地方去了,有些擔心,這丫頭不會走入什麼死胡同了吧。

這點,浮塵多想了。

花不語再怎麼樣,已經學不會走入死胡同。已經走過一次後,她就決定此生再不踏入。如此決絕,非她意願,而是她必須學會自保。

“不語?”他在她的眼眸前晃著自己的手,就差腳也動著了。

花不語閉目,決定不再看那晃來晃去的手,說真的,看得人眼花。

浮塵見她閉目,更激動了。這次真的直接上手了。

“不語?”

“嗯。”花不語決定自己出聲阻止他的魔爪,再這樣下去,她會被他晃得頭暈腦脹。

浮塵聽到她的聲音,方才放心。

“不語,好歹你要回應我一聲。”

“嗯。”簡短的話語表示她已經知道。

“你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嗎?”

“嗯。”她確實能從他慌亂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心急,隻是,她不過愣神了一下,他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嗎?這點,她著實想不通。

浮塵有些無奈甚至有些好笑地看著花不語。他想了想,這丫頭確實變了許多,以前唧唧喳喳地讓他頭疼,如今倒好,反了,反而是他唧唧喳喳地讓她頭痛起來。他不禁一笑,這個翻轉,是他以前從未想過了,甚至以為那樣是這輩子一直的狀態,如今翻轉過來,貌似也不錯,畢竟總的狀態還是一樣的,隻不過換了個人而已。

“好吧。”浮塵摸了摸她細滑的頭發,頗有些寵溺地說,“你知道就好。”

花不語尷尬地看著他那手放在自己的頭上,有些想扔出去剁掉的衝動。她忍了忍,畢竟,誰讓他比她大呢。長輩嘛,總會想些方式,表達自己對於晚輩的寵愛,摸頭是最常見的,也是最沒有新意的。

也許是察覺到花不語的不開心,浮塵很快便把手放下了。

花不語微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她問他:“不準備說說這緣由嗎?”

浮塵這才想起正事來,不過他也是道聽途說的,估計會與原本的故事有些出入。不過這些出入,他敢保證,隻是細節上的出入,絕對不會是故事整體的出入。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那時絕對絕對不允許的。當然,一聽也聽不出來。誰知道呢?

浮塵為避免花不語毫不猶豫地直接相信了。他頗為婉轉地說:“這個緣由,我也知道個大概。具體的,你需要跟花老求證。”

花不語點頭,示意,她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