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塵嘴角勾起,對她直笑。
他一身月牙白色長衫和著花不語的水藍長裙在風中發出錚錚的響聲。
細長的發絲纏繞,分不清是誰的發絲?
花不語因著頭發的遮擋,看不到他那淺淺一笑,但頭抵在他的胸膛上,能聽到他砰砰的心跳聲,似乎連著自己的心跳也沒有來由地加快了許多。
心情很愉悅。他的聲音無時不刻地在告訴她。
有什麼可開心的呢?
花不語想不起來,似乎應該發愁才對。
看著自己的發絲淩亂地這風中搖擺,花不語皺眉,她把發絲輕輕別在耳後,眼睛直直盯著他的雙眸。
她知道,人的眼睛最能看出他真實的想法。
它是學不來騙人的。
花不語一動不動地任由浮塵抱著,至於為什麼會被她抱著,她似乎忘記問了。
如今,她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他黑曜石般雙眼。
不一會兒,花不語頭一偏,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不對勁,至於哪兒不對,她沒有想出來。
浮塵突然間覺得也許世間最平坦的路不是修的平平整整的官道,而是這從山上通往山下的懸崖之路。
他們穩穩地停在懸崖峭壁上,像極了一棵屹立在這裏千年不倒的迎風樹。
如果時光可以停在這一刻,多好,如果可以一直待在這裏,多好啊。
浮塵輕歎,可惜……
腳下一個鬆動,二人直直墜落。
那一刻,浮塵輕輕湊了過去,在她左耳旁承諾:“隻要你不丟下我……”
花不語聽後,輕笑。
是自己希望的答案,但是這一刻,她似乎聽出了不同。
隻要你不丟下我。
隻要你不丟下我。
可是萬一,她丟下他呢,他勢必也會放手吧。
花不語輕笑,這樣的保證與她來說,與不保證無疑。
她看了他一眼,還是與他開玩笑地說:“看來近些年待在園子裏長了本事了。旁的本事,我現在可沒有看到,但這油嘴滑舌的本事與以前相比確實學了不少。怎麼?園內美人甚多?”
浮塵見她似乎不領情,有些哭笑不得。
“美人不多,隻有一人。你也見過的。”浮塵一五一十地告訴給她免得她還真以為,他那園子美人甚多。
浮塵想了想,即使美人甚多,也比不上眼前的這位。不過,他卻不會輕而易舉說出口的。
“哦。”花不語若有所思,“跟她也說過。”
浮塵笑:“托不語的福。”